母发二人卖完药就去了杂货铺,鸟枪换炮,买了一整套的制药工具,准备开始制药大业,想了想又折回去找宋掌柜回购了一批药材,她都不想浪费时间上山采药,母女二人埋头制药,忙得不亦乐乎,银子哗啦啦的进帐,到了大休结束,她都有些意犹未尽,要不是钟母催促,她还真不想走了,财帛动人心呀,罪过呀罪过,她差点把她的修仙大业都给忘了,还是钟母意志坚定,她要好好学学。
母女二人依旧坐的山大叔的牛车,一路上为了应付同车人或真心或假意的恭维,钟凌脸都笑僵了,最后只能趴在钟母身上装睡,由得钟母去应酬。车上还有钟远母子俩,原来钟远也去镇上上学了,钟远她娘笑得假,话却说得真:“凌丫头真是出息了,这小小年纪就能学医,还能制药卖钱,以后乡亲们有个头疼脑热的,可不用跑到镇上了,不像我们钟远,在镇上上学,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捞个诰命当当,唉,钟婶你说说,你的命咋这么好呢”,钟远忙拉他娘的袖子:“娘,没影的事,你瞎说啥呀”。
钟母笑笑说:“你娘说得没错,你好好学,争取早日让你娘当上诰命夫人,咱们小河村可就都以你为荣”。钟远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钟远娘就哈哈笑着说:“那是,我们家远儿学得可好了,夫子都夸了”。
钟凌在心里呵呵呵,不是她看不起钟远,而是他的性格就注定没有什么大的出息,被她娘管得比个姑娘还害羞,能干什么,官是那么好当的吗?学问需要有,但最需要的是情商吧,官场可不是那么好混的。
到了镇上,各人分道扬镳,钟凌母女二人找宋掌柜交了最后一批药,得知她们要去春原城了,还遗憾不已,不过他倒是又给了她们一封推荐信,让她们到了春原城,就去找回春堂的叶掌柜,可以继续收她们的药。
钟凌这才知道,原来宋掌柜的药材铺还是回春堂的一个分理处,嘿嘿,还真是有缘,这叶掌柜她也是认识的,好说,好说。
第二日又是一路赶到谕县,在陈府休整一夜,一众大部队又开往春原城,这一回陈容也是去进学的,她非得和钟凌同车,只好让阿娘和桂姨同坐一辆。
陈容一路兴奋不已,叽叽喳喳,像个好奇宝宝,向她打听府学里的情况,钟凌吐槽:你亲哥在家两个月,你都不问吗?陈容鼓着腮:他就是个书呆,每日不是在读书,就是出门访友,心里哪还有我这个妹妹。
钟凌惊奇,咦,这才是原来的陈述呀,哪还是在她面前像鬼上身的那个。
钟凌忙安慰她:“他们现在学业比较重,不像我们松散,他没时间疼你,我来疼好不?”,说着还把胸口拍得砰砰响,陈容被她逗得哈哈大笑:“你个鬼丫头,你是妹妹,我是姐姐,该是我疼你才对”。钟凌搂着她的肩:“那感情好,咱俩互相疼,让那个书呆一边喝风去吧”,陈容笑眯眯的:“一言为定”。
陈述隔着马车,听着她们的欢声笑语,嘴角也不自觉得勾起,两个月没见,这丫头越来越皮了,嗯,不对,越来越可爱了。
陈坤斜他一眼:你那荡漾的嘴角能收了吗?
陈述回他一个白眼:你老人家是中风了吗斜着眼看人?
陈坤眼睛瞪得像铜铃:哎呀,你个不孝子····
陈述垂下了瑞凤眼:儿媳妇你还想要吗?
陈坤败下阵来:要的要的,你继续加油····陈述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
后车里,钟凌突然后脖子一凉,她抬手摸了摸,大热天的,摸了一手汗。
她眨眨眼,往陈容身边靠了靠,听说鬼就喜欢吹人后脖子。
鬼:你才喜欢吹人后脖子,你全家都喜欢吹人后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