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伤地叹了一口气,说:“自来了京城,我就跟祖母说要带她出去玩的,可我都来了一年多,还没有实践我的诺言呢。如今天气炎热,奶奶胃口不佳,不思饮食,我本想带她去庄上凉快凉快的,可又诸多事忙。”
“那咱们就带祖母到庄上多玩几天,你若是喜欢,就和祖母在那里住到过年。”
夏静月脸上不知是被酒给醺的,还是被他看的,一片酡红,“那是我祖母,你唤什么祖母的。”
韩潇只看着她,但笑不语。那深眸之中浓深的柔情,浓烈得令夏静月不自在地移开目光。
“月儿……”他低低地唤着她。
夏静月心口跳得有些快,“还有什么事儿?”
韩潇沉默了一下,说:“我有些话早想与你说了。”
“什么话?”夏静月隐约猜到几分,但又不知道是对是错。
韩潇正想与她诉来,耳中听到一阵微弱的传音,立即拉了夏静月站起来,说:“有人来了。”
夏静月说:“你赶紧回去吧。”
韩潇好几天没跟夏静月在一起了,心心念着。在御书房听到皇帝说派宁王与康王去给广平侯祝寿时,念及她也去了广平侯府拜寿,就自动请旨与宁王、康王同去,把皇帝与两位皇子震惊得以为听错耳了。
好不容易得了这个相会的机会,哪舍得就此分开?
拉着夏静月往假山深处走去,说:“咱们找个地方躲一躲。”
夏静月满额黑线,王爷大人,你一向成熟稳重,怎么这会儿跟个小伙子似的?她低声说:“这一片假山不大,到处都是空隙,哪躲得了人?”
她穿着一身樱黄衣服,韩潇穿着一身黑色的,这两种颜色与假山的颜色大为不同,稍有警觉心的人就很容易发现。
“莫慌,此处我早让人踩过点了,有一处是可以躲人的。”
湖边那边,有一主一仆两个少女从着杨柳树下走来,“你悄悄地去看看,确定了他在那处歇息后,马上来禀我。”
“小姐,信息可靠吗?”善书问道。
顾幽清冷的嗓音中带着一丝娇羞的柔和,“是雪珠的哥哥说的,说睿王在席上多喝了几杯,又因身体余毒未清,有些不舒服,正在这边院子休息着呢。只是,他不知道睿王是在哪一座院子休息,你去探一探,哪一座院子有睿王府的侍卫守着,他必在那里。”
善书应了,说:“小姐就在这儿歇着,奴婢这就去探一探。奴婢听闻睿王自打在紫云山遇袭后,身体就一直不好,身边的侍卫数量也增加了不少,必然很好寻找的。”
顾幽担忧说道:“他险些丧命,身体还未全好就喝这么多酒,也不知道他的身体受不受得住。”
“小姐别担心,睿王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吧。可我不见他一面,总是不放心,吃不香也睡不安稳。”
随着那主仆二人的走近,夏静月又耳灵目清,渐渐地听清楚了她们的说话声音,也听清楚了话里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