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京城了,一人就将我们秋霁社的所有人都比了下去,以后再提才女二字,我们有何脸面来用?”
顾幽有着更深的忧虑,“我如今最怕的就是她另创一个画社来与我们打擂台,她有一手好书法,又创立如此新奇的立体画法,我如何能与她相比?”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李雪珠心中一狠,说:“不如……”
顾幽伸手止了止,“别乱来,她的书画都传入了宫中,指不准有哪个贵人欣赏她呢,若是出事,查到我们身上怎么办?美玉不与石头相碰,你是美玉,她是顽石,值得为了她弄得身败名裂吗?你莫忘了郭咏珊的事。”
也正是之前郭咏珊的事,顾幽才心生忌惮,总感觉夏静月并不是像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你就这样认输于她?或者臣服于她?”
“谁说的?”顾幽脸色一寒,冷眸深远,“不知为何,我总感觉跟她有宿命之争,这是我第一次在一个人身上感觉到了威胁。宿命之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是绝不会放过她的。”
“那你要如何去做?”李雪珠问道。
顾幽冷道:“你道我真的无动于衷,由着她张扬?自从元宵节那天败于她,我就一直在调查她,关注她,分析她。我隐隐感到,背后有人在帮她,只是不知道此人是谁。”
李雪珠脸色一变,“上次郭咏珊与汪蕾的事,会不会是被人暗中做了手脚?若不然,她们两家人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而她二女也不会充作……”
“若按当朝律例,她们两家人应该判为流放的,她二人最多充入教司坊,可……虽然后头有明王的暗手,但我相信明王的目的是官职,不至于对郭汪两家下此狠手。”
“有这样的本事搅起风云的,会是谁?遥安世子?”
“遥安世子只是身份尊贵,他靠的是皇上与太后的宠,在朝中并无官员为他卖命。”
李雪珠紧紧手中的拳头,脸上一片阴霾,“难道就这样算了?”
“不会的。”顾幽冷笑着:“以我对夏静月的观察和分析来看,她并不是一个安分的人,不用我们出手,她迟早会自找麻烦。我只需在背后适当地推动一下,就能让她身陷险境之中。到时,她背后之人必会出手,我就能找到那背后之人。知道她的真正靠山是谁,我就有了办法来对付她。”
李雪珠心中稍定,“如需帮忙的,尽管与我说。”
顾幽点了点头,说:“如今,我们只能静观其变,在不清楚真正的对手是谁时,步步为营,盯紧了夏静月的一举一动,寻找机会。”
夏静月在果庄呆了不短的时间,一则借机研究手中的书籍,二则避开夏哲翰。
她开了这么轰动的一家茶楼,夏哲翰非找要她好处不可,她越早回去,他要的好处就越多,必得冷一冷他方好。
韩潇给她找来的书籍,都是行医几十年的老大夫下药心得,夏静月从病症中,再根据成药,推测出不少成份,大概的功能主治也有了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