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七天没精神,贵徽递过来一支烟。
“怎么有空过来?”七天觉得意外。
“过来看看你啊,好久不见,怎么看上去心事重重?”
“没什么,就是比较烦比较闷。”
“呐,别怪我不告诉你啊,你也知道我快结婚了,这周末打算开个单身派对,趁着最后的功夫奢侈堕落一把,这次打算把弟兄们都叫上,你如果没什么事就过来,我在梅津酒店包了房间,周五一下班就把人拖过去,三天两夜,怎么样,想不想过去?”
“梅津酒店?哪儿啊?”
“苏南一带,泡泡温泉,吃吃农家菜,爬爬山,打打牌,心动不?”
“听着不错啊,兄弟你该不会是下了血本吧?”
“咱哥几个难得一起出去,这点消费算个什么!”
“好啊,很久没出去放松心情了,这次舍命陪君子呗。”
“那一言为定!周五大厅见。”贵徽摆摆手带着笑意消失在七天的视线。
唉,又一个结婚的。
七天百无聊赖中在位子上转了几圈。
周五的时候,门口集结了一票“和尚”。除了贵徽跟自己,牧为、丁濛、杜堇这几个常混在一起的哥们已经轻装上阵,整装待发。
“你们怎么就这么点东西?”七天很好奇,为什么就只有自己背了一大袋鼓鼓囊囊的行李。
“大老爷们儿出个门哪还要带家伙,再说彻头彻尾一票和尚,打扮了给谁看去?”杜堇不屑地摇摇头,正大光明地鄙视七天。
“你这有条理的毛病也该改改了,是男人就该乱,越乱越赞。”丁濛不吐不快。
“你们这什么逻辑!”
“所以应该改口叫你七姐。”
“呵,杜堇姐,幸会。”七天的嘴头功夫也不弱。
“喂兄弟们,赶紧上车啊,人齐了就走,再不走就赶不上那边的晚自助了。”贵徽一边喊一边招呼大家各就各位。
不知他是从哪里弄来的中型车,五人坐着挺宽敞也蛮舒服。目标酒店不算很远,大家在车上打了几圈牌的功夫就到了。七天下车前特地看了下时间,才刚过二十点,路上花了一个半小时多的时间。
“先去房里把行礼放下,出来后一起吃自助。”贵徽把房卡分到大家手上,两人一间,因为是随手发的,算上司机正好是6人3间房。
贵徽跟司机一间,牧为跟七天一间,剩下就是丁濛、杜堇一间。
就像贵徽说的,大家过来主要也就放松放松,吃吃饭、泡泡澡、打打牌,一行人相安无事地过了两天一夜。可到了第二天晚上,牧为嚷着要出去唱歌喝酒寻刺激,便拽着大伙儿找了个娱乐会所泡夜场。
“告别单身不吼几嗓子哪行啊?”牧为把话筒往贵徽手里一塞。
大家七手八脚的点歌狂吼,一直吼到深夜。七天还被牧为拉到吧台灌了不少酒下去。
这一天喝了不少,七天觉得有点透不过气,便决定出去吹吹风。
差不多到了凌晨一点,夜店打烊,众人不见七天回来,打他手机也不见接听,以为他已经回房睡了,便东倒西歪地撤了。
第二天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脸色很差,至于到底怎么回事,估计只有牧为清楚。
就在今天,天刚亮的那会儿,牧为就接到一个十万火急的来电,七天打来的,只说让他过来救人。
起初他以为是七天跟自己开玩笑,要不就是做梦幻听。等他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才猛地跳起来,匆匆梳洗了一下就往外冲。
别看牧为平时大大咧咧的,一旦认真起来很是讲义气、够朋友。
一路上他已经想好了,如果需要揍人,那么他就卯足了劲地往下踹,但如果不幸变成被揍,那么他也要眉头不皱一下地跟七天一起挨下去,这才叫兄弟。
他已经想好了各路招式,进门前还比划了几下子,可是结果既不需要他揍人也没沦落到被揍。他倒像个孩子的妈,把失魂落魄的七天给拎了回来。
回来的时候,原本活蹦乱跳的牧为的脸色也变得很差。他俩一个煞白,一个惨绿。他们两人彼此说好,这件事对外一个字也不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