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未央的眸子一下子就冷了,谁在这里,谁出现在他的身边,他竟然没有察觉。
回头一看,这声冷哼竟然是街对面的一辆古朴的马车里发出来的。
“有话出来说啊!”未央眸子盯着马车,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的臆测。
马车的帘子一掀,一张戴着青铜面具的脸就出现在眼前,唇角微勾的是邪魅的弧度:“本阁主的女人,本阁主自己会管,你还是安心的回到山上做你的和尚去!!”这话嫌弃的意味特别明显,连未央就轻易的听了出来,看的分明。
“那是我和简简的事情,墨云阁主管的太宽了。得不到女人的心不是你的错,但是带着一张满是醋意的脸满大街找人吵吵,真的有点怨夫的风格,很掉价!!”未央冷哼一声,转身就走,这个墨云也是有够讨厌的,不要以为他不知道墨云都做了什么。
如今墨云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叫嚣,是他未央给他面子,如果不行,还不懂事,他会让墨云知道面子里子都没有了是什么样的一种滋味。
墨云的手撩着马车的门帘,死死的盯着未央的背影,目光里几乎冒出火花来了。未央不说话就罢了,只要一说话,就轻易的击中墨云的软肋,而且是一击必中。能让他感受到疼痛的力度。
“来人!”墨云低语一声,暗处有人应了一声,他接着说,“抽调人手,加大力度,扒也要把天龙堂的人扒出来,如果比那个秃头慢了,你们等着受罚。”
暗处的人嘴角一个抽搐,墨云和未央吃醋,殃及的却是他们,他们何其无辜。
桂牧原到了医馆的时候,简陌的诊疗室门还是紧紧的闭着的,并没有打开,他问了一下,简陌自始至终也没有出来。
桂牧原的眸子闪了闪,也没有说话,径直就进了简陌的诊疗室。
果然,简陌还在看着两个长木盒里的骸骨发呆,眼睛还是红着的。
“怎么了?”桂牧原问,眸子更加的冰寒,“如果是未央欺负你,你说,我去揍他!!”绝对揍的人畜不分。
“你来看!!”简陌指着长木盒里的骸骨说道。
桂牧原走上前,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个翠绿的碎成几瓣,然后又被简陌拼在一起的手镯。因为太过熟悉,所以震惊,毕竟那个东西他太过熟悉了,熟悉到想要忘记都不成。
当年他的姑姑手里就戴着这么一对镯子,翠绿的,通透的,隐隐的雕着一只荷花,不显山不漏水,但是特别的好看。
他不止一次的看过,不止一次的坐在姑姑的膝盖上把玩过。
“颜儿!!”桂牧原这个声音完全是震惊的,甚至他整个人都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趴到桌子上的木盒上,仔仔细细的看着,一双眸子都是惊诧。
仔细的看过之后,他又颓然坐到轮椅上,一双手攥着的死紧,骨节都开始泛白。
“如果这是我的姑父姑母,那么,埋的两个人是谁?”桂牧原沉默良久,终于问出来一句。
“在身体腐烂到那个程度的情况下,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要替换不是不可能,应该是特别容易的一件事情。”简陌靠着桌子站在那里,身子笔挺,透着坚毅。
“也就是说,十多年前,针对月王府的事情就已经开始了,结合最近的动作,他们在找铁鹰令,有了铁鹰卫那可是如虎添翼的。”桂牧原冷声说,更早的他的母亲难产去世,这一个系列,都像是人为。因为月家和桂家就是卧榻之侧的两只猛虎,谁愿意酣睡都不得安稳,但是他还是不相信,风绝会有那样的作为。
因为如果和白家抗衡,风绝一定要依赖桂家和月家。
“反正不管是谁,都和皇宫里脱离不开关系。表哥,我想和外祖母聊聊,毕竟对京城的旧事,尤其是父母那一辈年轻时的纠葛,我还是不是那么明白的。也许对咱们理清楚头绪是有帮助的。”简陌沉沉的说,针对月家的那把火从很多年之前就开始了,只是还不知道是谁。
“放心,一个都不会放过!!”桂牧原的声音也是特别冷,当如有人放了火,就要有被烈焰焚身的认知。
“嗯,我知道,骸骨我找个妥当的地方先放着,等大仇得报再入土为安也来得及。”简陌点头,事情总要解决,她 早已知道这是个以牙还牙的时代,她学不会咬牙喝血吞。
“嗯,这事跟家里的那位先不说,年纪大了,怕承受不住!!”桂牧原交代。
“我知道,有什么事情你打点一下,我要出城一趟。”简陌说着,吩咐墨语进来,把两个长长的木盒先抱上马车,她自己换了一身衣服,也从后面的角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