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边说着话,奉山的眼睛一边还不听使唤的偷偷瞟向连月。
幸好去搬凳子的连飞飞及时回来,让奉山不至于那么窘迫,他接过凳子,一个翻身便上了车,把凳子放到离驾驶区最近的地方,又很快跳下来,将连飞飞轻松的抱了上去。
然后,奉山看向已经收起笑容的连月,“你小心些上去。”
连月抬眸,眼神如深潭不可触底,奉山一时被吸引忘了移开视线,待回神,连月竟已经靠他如此之近,他全身僵硬不知作何动作,只能使劲屏住呼吸,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污染到连月。
连月仿佛看不到奉山的窘迫,她仰头一瞬不移地看着奉山,视线滑过他的每一寸肌肤,“为什么你抱她们上车,却不管我呢?”
所有人都听见了奉山的抽气声,连飞飞疑惑的目光让奉山浑身如被蚂蚁噬咬,他一咬牙,也不看连月,两只手轻轻松松便把对方稳稳地放了上去,然后闷头插好插销,进了驾驶座。
伴随着连月朗朗的笑声,大车嗡嗡嗡地出发了。
连飞飞看着连月的笑容,也笑了起来,鼓起勇气挪了挪板凳,刚好挨着连月的裤腿,“姐姐,你笑起来比糖糖的姐姐还好看。”
连月佯装生气,“难道我不笑就没她好看了吗?”,
孩童是极其敏感的,眼神顿时有些畏惧,却还是鼓起勇气回答着,“姐姐是飞飞见过最好看的姐姐,但是,姐姐很少笑。”
连月虽收起了笑意,却也不像之前那般漠然,她略有温情的摸了摸连飞飞的脑袋,“可以不笑,不可以哭。”
男孩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鼓足勇气悄悄攀上了姐姐的手,多年后,他回想起这一幕,才意识到那句话并不是连月告诫他的,而是连月对她自己的提醒,可是,对他而言,手心里传来的温度,早已胜过对方的千言万语。
路多有颠簸,大半个时辰后一到诊所,连月便立即跳下了车,吓了奉山和连飞飞一跳,来不及说她,便见连月已经蹲到了树坑旁不停的干呕。
奉山从车里拿出水杯,想了想又放了回去,朝连飞飞说道:“去诊所阿姨那儿接杯水给你姐。”
奉山瞅着一直干呕的连月,眉头死皱,他叹了口气,把林秀满架了出来,对方嘴里嗫喏着嚷着冷,进了屋才好些,王医生从桌子后面抬眼看过来,挥手让人帮忙把林秀满放到了病床上。
说是病床,无非是几块木板搭成的台子铺上一层白布罢了,王医生看了一番,“这不是老连家的婆娘吗?怎么是你给送过来的。”
奉山心里惦记着外面的连月,有些催促,“说来话长,王叔,你赶紧给看看怎么的治。”
“就是发烧,操劳过度,晚上又受了凉,不过因为来的晚了些,看样子得输液了,扎针的话好得慢,她年纪到了,弄不好还拖出别的病来。”
奉山做不了主,他起身想要去问连月的意见,对方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那就麻烦王叔了,输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