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松几人顺着惠园的目光看去,只见刘霁呆滞地站在那里,对于惠园的挑战不可思议,他的怀中天机六棱镜还在散发着光辉。
看了看惠园,看了看刘霁,袁青松道:“大师可是认真的?”
惠园双手合十道:“出家人不打诳语。”
袁青松运气传声道:“既如此,小师弟,便由你上场吧!”
反正都是输……
刘霁直接裂开,难以置信的表情挂在脸上。
大哥,会死人的!
“别让我上啊!”
奈何刘霁还没修行,喊的再大声到了袁青松那里也是隐隐约约听个三四分,只听到刘霁大喊:“让我上……”
袁青松点点头,很欣慰。
“那就请师弟出手!”
周围一众弟子苦苦规劝道:“师叔上吧!”
“还请师叔出手!”
“小师叔去教训那大和尚!”
刘霁心里苦。
这怎么上?上去人家一个般若金刚掌,我就直接躺了,还怎么玩?我没系统也没法越级挑战啊!
惠园道:“请施主指点!”
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众目睽睽之下,刘霁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天机六棱镜好像也觉得难堪,敛去光辉,乖乖的待在刘霁怀里。
一步一步,刘霁感觉自己的脚步很沉重,灌着铅一样,千斤顶都顶不动自己的脚。
麻木地走上台,直面惠园。
这个大和尚也比较胖,面相相对敦厚老实,大耳朵和大耳垂确实和佛祖有一拼。
刘霁心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大和尚面厚心黑,专挑软柿子捏,不要脸!
他心里骂着大和尚,面子上却双掌合十道:“大师请。”
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睛,等着挨打,可是过了两秒竟然没动静,也感觉不到疼痛,自己更是没有飞起来。
只听惠园道:“敢问施主何为佛?还请施主解惑,贫僧洗耳恭听!”
刘霁仿佛遇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睁开眼睛,看看惠园,又看看台上台下众人,才明白过来,不打架,比嘴皮子。
刘霁道:“大师是要与我辩论?”
惠园道:“正是,此法既能切磋,又不涉及生命危险。”
“原来如此,大师真是得道高僧,能想出如此办法!不如请大师先行阐述?”
刘霁想扯开话题,给大和尚戴个高帽子,糊弄糊弄过去得了,或者大和尚先说,理论跟不上,挑毛病还不会挑吗?只要大和尚说得不对,我就杠死你!
没成想大和尚居然不吃这一套。
惠园道:“施主是东家,理应先有东家阐明。”
刘霁裂开,环顾四周,都盯着他看,再环顾一次……
耻辱!
脸皮发烧简直火辣辣地,说不上来怎么办?
刘霁一咬牙一跺脚道:“都一样都一样,大师不必客气!”
刘霁自问也就看过老版本西游记和陈浩民版的西游记,让他说什么是佛,说错了挨打就不好了,值得庆幸的是大和尚人还不错,没选武力解决问题,否则不死也得脱层皮。
惠园闻言,愣了一阵,又道:“那何为禅?”
刘霁直接头大,挠挠头,咂咂嘴道:“我不知道。”
台下哗然。
天宫出的人别是个半吊子吧,什么都不懂吗?
袁青松等人也是手扶额头,很郁闷,至少自己上去还能强行解释一下,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这还怎么开山收徒?
可是自己选的人,哭了也得让刘霁说完,而且大和尚指定了刘霁,不能坏了规矩。
惠园又愣了一下,他仔细思考了一阵道:“何为修行?”
刘霁郁闷极了,我啥都不懂啊!袁青松你也不管管!
这时身后传来山呼海啸般的加油声,只见刚才刘霁身边的那群弟子大呼:“师叔加油!”
刘霁转头看着那帮弟子,心下一暖,稍稍安定,从那么远走过来,已经到台上了,破罐子破摔吧!
刘霁收回目光,盯着自己的脚尖想到,修行的意义是什么呢?长生?与天争命?我只是想回家而已。
他抬头,眼神坚定,刚要开口,惠园道:“是我输了,施主可是未卜先知,知道我要问什么问题?”
刘霁难受又开心,鼓起勇气要说的答案生生卡在嗓子眼,但是大和尚竟然认输了!
“额……额……”
刘霁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朝着惠园笑了笑。
惠园道:“原来如此,多谢施主,贫僧今日终于得到答案,施主环顾四周众人,意味众生平等,人人是佛。施主挠头,答不知道,说明禅就是遵从本心,不打诳语。修行要脚踏实地,施主从广场那边一步一步慢慢走过来,就是为了告诉贫僧这个道理啊!请施主受贫僧一拜!”
惠园大礼拜谢,刘霁也郑重回礼。
惠园道:“敢问施主姓名?”
“刘霁。”
“是贫僧失礼了,现在才知晓施主姓名,今日以后,施主永远是贫僧的朋友!”
“好说好说。”
惠园向台上袁青松等人行礼后,回到普陀寺那边。
袁青松看着惠园回去,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小师弟这么有本事,与和尚打机锋都能赢,看来天选之人一点儿都没错!以后要重点培养,如果再能写几首诗送给自己,那就更好了!
大和尚刚落座,刘霁也要往回撤了,误打误撞赢一场,挣个面子完事,没有真才实学,赶紧悄悄地溜,打枪的不要。
就在刘霁转身要溜的时候,一书生翻身上场,空中两个起落,稳稳落地。
“在下吴梦书,最喜诗词歌赋,请指教!”
刘霁心想,呵呵呵,老夫唐诗三百首可是背完了的,你这不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吗?
刘霁嘴角上扬,转身作揖行礼。
“在下刘霁,指教不敢当,互相学习!”
吴梦书道:“在座各位都是修行中人,不如就以修行感悟为题,各自做一首诗,由现场诸位评判?”
“好!”
刘霁内心慌的一匹,说出个好字只是为了壮胆,修行感悟?我没背过这个啊!
吴梦书沉思片刻,前行七步道:“在下已有腹稿,请指教!”
“请!”
刘霁装作坦然,你先做,我再想想,搜刮大脑一阵。
吴梦书一手背后,抖抖手腕袖口道:“我诗名《修行》。”
“四海一何局,九州安所如。
万里不足步,轻举凌太虚。
飞腾逾景云,高风吹我躯。
回驾观紫微,与帝合灵符。
阊阖正嵯峨,双阙万丈余。
玉树扶道生,白虎夹门枢。
驱风游四海,东过王母庐。
俯观五岳间,人生如寄居。”
在场众人轰然叫好,七步成诗,即使是洛书房冯盛也不住点头,对吴梦书的表现很满意。
袁青松也不住点头道:“正是万里不足步,轻举凌太虚,回头我要把这诗默写出来,太好了!”
穆怀放皱着眉头,扯扯袁青松的袖子道:“掌门师兄,切不可长他人威风啊!”
袁青松道:“我们有人会作诗吗?”
穆怀放想了想,确实是这样,当即不再言语,心下却暗自担心。
刘霁听着场下的山呼海啸,这些人懂不懂啊,就开始叫好,真是的,只是……我背哪一首呢?
李白啊,对不起了!
刘霁抬脚向前,一步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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