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清晨,刘霁揉着脑袋醒来,宿醉让他头疼不已,骂不得假酒害人,这里没有酒精勾兑的东西,只能怪自己酒量不好还逞能。
陵光峰的建筑大部分都是砖石结构的,而且都刻有一些水系阵法,主要是用来防火,王庆生用来锻造的设备离得很近,高大的熔炉在开动时老是会冒火星子出来,而且陵光峰弟子并不多,毕竟没有人愿意学打铁锻造,阵法一项也需要天赋异禀。
刘霁掀开被子起床,从小圆桌上倒了一杯茶,隔夜的茶水冰凉,却正好满足了咽喉干燥的刘霁。
喝完水,漱口,洗脸,然后拿自己的衣襟擦擦脸蛋,美好的一天就这么开始了。
刘霁推开门走出去,陵光峰不像是太昊峰那样,生机勃勃,这里活着的草木很少,大堆大堆的柴火和煤炭随处可见,露天存放也不怕被人偷,不怕被雨淋,更不怕被点着了……没道理屋子有防火阵法,这些材料不防护啊……
王庆生在劈柴,很是细致地一根一根拿着大斧子劈砍,搁在地上的柴火都是一般长短粗细,像是被机器统一加工过。
手艺人真是不简单,再看王庆生坐着的小板凳,精雕细琢,花纹栩栩如生,真真是大师工艺,匠心典范。
刘霁欣赏着王庆生的劈柴动作,从小在城里长大的他,只在电视剧里见过劈柴的,此时近距离观察,看到王庆生一丝不苟的专注模样,以及地上整齐划一的柴火,不禁心里发痒,想要上手试上一试。
尽管刘霁知道自己干不了体力活,可他还是趁着王庆生整理柴火的时候,走上前请求一试。
“师兄早!”
刘霁笑嘻嘻地跟王庆生打招呼。
王庆生转过身子,把柴火丢在一边,斧头随意插在地上道:“小师弟这么快就醒了?”
“这么快?”刘霁疑惑不解,“醉一夜了,大清早起来很正常啊!”
王庆生笑道:“不一样的,林园师兄的酒,普通人喝了,起码醉个三天,小师弟竟然一夜就恢复了。”
“喔……可能是睡得好吧。”
刘霁随便找了个理由,心想米酒一样的东西,醉一晚上也够多了……
“师弟先去逛一逛吧,师兄还要做今日的功课,大概还需要半个时辰。”
王庆生扬了扬手中的斧子,黝黑的脸带着淡淡的笑意,洁白的牙齿和面色形成鲜明对比,在朝阳照射下,显得他无比老实。
刘霁指了指斧子道:“嗯……我能试试吗?”
王庆生拿起斧头,掂量一下,随手递给刘霁道:“想试那就试试吧,记得从腰部发力,不然胳膊会很累。”
刘霁笑道:“好嘞!”
王庆生站起身,刘霁就位。
沉重地斧头,刘霁拿起来就很吃力,他双手握住斧柄,高高举起,借着斧头本身的重力用力一劈,柴火应声而裂,斧刃牢牢地嵌在墩子上,用力拔都拔不下来。
王庆生乐呵呵地随手一提溜,斧头就听话地离开墩子。
刘霁汗颜。
“师兄真厉害!”
刘霁真心地佩服王庆生,能单手把一柄沉重地斧头挥舞得举重若轻,没有点儿实力还真不行。
再加上自己劈过的柴纹路跟狗啃过一样,王庆生劈的柴纹路细腻,断口平整,两相对比之下,刘霁也真真切切地意识到,这个世界是真实的,不是梦,这段日子的不真实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王庆生看着刘霁认真的表情,随意挥舞两下斧头,嘴角带着笑意道:“小师弟不要灰心丧气,你还没开始修行,这把斧头确实是有些沉重了,如果你修行到我这个境界,做这点事就像是喝水一样简单。”
刘霁点点头,王庆生安慰自己的话得听,不然很容易让自己的信心受到刺激,新时代的新青年不能就这么认输了。
打定主意脚踏实地,只要能修行,就认认真真地开始,即使最后回不了家,延年益寿,顺带着能体验一把高人的感觉,也是很不错的!
这样的想法充满着诱惑力,刘霁心里的愁绪也开始转化为动力。
刘霁捡起自己劈开的柴火,看了看断层,不好意思地道:“给师兄添麻烦了!”
王庆生爽朗地哈哈大笑,摆摆手道:“都是小事,劈柴嘛,就为了烧,又不是为了好看,好看的是木雕,得用刨子和刻刀,可用不到这么大的斧头!”
说来奇怪,看上去很老实的王庆生,也会说一些有趣的话,本以为老实人都是钢铁直男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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