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请问一下罗斯塔特先生和纳思太太,他们在侧厅聊了快一个小时的,是什么话题?”
举手提问的正是玲奈。
其实她事后也能够去向左渡打听这件事,但不能忘了她的天赋技能是什么啊。作为一个纯辅助,尽可能将所有隐藏线索挖出来,让其他推理能力更强的人尽情发挥才是正理,虽然这会儿普里克算是靠不上了,四灵花不是还在这儿吗?希瑟看起来也挺有本事的样子。
希瑟没有拦着玲奈发问,但罗斯塔特先生微微皱了眉。
他是那种老派的绅士做派,对希瑟的出格行为,还能看在老友的情分上体谅几分,对于明显不是一个阶层,而且异国风情显著的“卡梅拉”,就只有表面上的尊重了。
但总归是客气的:“卡梅拉小姐,我和纳思太太是多年好友,不过随便聊了些家常事罢了。”
他身旁的“纳思太太”却没有按常理出牌,直愣愣地点头道:“是啊,也没说什么,就是我有几样古董,想让罗斯塔特先生帮忙出手罢了。”
“玛丽琳……”
左渡干笑着,假装捋头发的同时避开老律师惊讶中带着怜惜的目光,并坦荡地朝众人抛出自己尴尬的经济情况:“……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日子总得过下去嘛。”
玛丽琳·纳思向来作风奢侈,出手阔绰,要说她已经财务赤字,也不是什么让人惊讶的事,只是没想到她会把这种隐情拿到台面上来说而已。
只有玲奈和四灵花多想了一层:纳思太太的经济困窘,会不会也是一个隐藏动机?毕竟算是博拉赫的红颜知己,说不定能继承一笔遗产呢。
正如玩家会抽到死者牌,玩家也有一定的几率抽到凶手牌。
抽到死者牌唯有自认倒霉,乖乖躺输一轮,抽到凶手牌时,主线任务就变成了逃脱指控,以脱罪是否成功为评分标准,成功则卷走这个副本里所有积分,失败则扣除等价于整个副本积分的数目。
放在单人本中,无论扮演侦探角色还是罪犯角色,都是自负盈亏,没什么好说的。放在组队本中,情况就变得复杂了。
假如说团队中有人抽到了凶手牌,自然的,玩家们会分成两派,一派是舍弃凶手,将她/他揪出来指控,然后玩家们平分积分,另一派则是支援凶手,帮助她/他脱罪,离开副本后,同样地平分积分。
一般来说,选择前者的情况居多,但也不是没有脱罪派。
最大的变数却是那个抽到凶手牌的玩家,看她/他是否有胆量揭露底牌,然后与其余所有玩家对抗,或与其余玩家们合作。对抗的难度不会小,合作……合作则相当考验人性。
玲奈想象过如果有一天自己抽到凶手牌该怎么办,到时候自己的天赋技能就相当于上吊绳了。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看队友人品。
队友都是四灵花这样的,当然是掀牌投奔去,若碰上普里克这样的,那就得捂进底牌,随时准备逃命了。
思绪回到左渡身上,玲奈暗想了一遍,觉得他应该不是拿到了特殊卡,是很单纯地想把已知情报抖明白,剩下的就靠大家伙了……
因事涉纳思太太的家财,众人默契地不在这个话题上做多停留。
下一个事件却是博拉赫先生结束了下午的工作,让康奈利请奥布莱恩上楼叙话。
“……据我所知,奥布莱恩先生并没有在书房多做停留,不到二十分钟就出来了。”希瑟道,“而且,出来的时候面色愉悦。”
面色愉悦。
玲奈在心里念叨了一遍这句话,忽然意识到一件事:照理来说,虽然卡梅拉的确不知道奥布莱恩和博拉赫谈了些什么,但她依然奥布莱恩关系最近的一个人,博拉赫家不该没有人据此追问她才对。
但不论是希瑟,还是其他人,都没有对她发问。
玲奈只觉得古怪,倒也没有主动开腔。
随后是康奈利管家准备好了晚宴,请诸位入席。
希瑟握着怀表,笑道:“时间的确也差不多了,要不我们也先去餐厅再说?”
纵使知道宴无好宴,没人在这会儿表示反对。
于是玲奈跟着众人转移到餐厅,四灵花早已让女仆们将这里布置成和案发当晚一模一样,唯一不同之处就是多了两个坐席,是为两名警官添置的。
“这……”探长刚要开口,就见管家把那两个人偶抱了过来,于是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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