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来生长在淮河以西的地带,至于这浦南木雕,亦在渝阳,岭南,永嘉等府名声大噪,与徽北木雕,东阳木雕和京作木雕,并称为木雕流派四首。”
如果听到前半部分,江善是茫然居多,那渝阳两字一落地,她心里当即闪过一丝明悟。
江擢自五年前,前往渝阳祖籍祭祖,便一直留在渝阳,所以,这锦盒是他送来的......或是文阳侯夫妇的投石问路?
想明白这一点,她在心里淡笑两声。
还真是为难他们,想出这般隐晦的试探。
要不是陛下提醒,她恐怕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问题竟是出在这装银票的锦盒上。
但也不得不说,这法子选得很好,进可攻退可守,给双方都留有余地。
江善微敛着眼睛,私心里,她不想江擢回京,但......想到乖巧可爱沅姐儿,以及无辜的黄氏,犹豫之色自她眼底一闪而过。
忽然,她的手被人抓住,江善抬头看去,对上皇帝沉静的眼神。
盛元帝没有说什么,但江善却感觉心里的犹豫,正一点点自心间消散。
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能被江擢随意处罚的小姑娘,如今是她为刀俎,对方为鱼肉。
确定下心里的想法,她立刻对魏进福道:“你去趟侯府,今日亦是沅姐儿的生辰,把那套嵌粉宝石的金花冠和金手镯,送给沅姐儿以作祝贺,另,阿钰入朝为官几年,瞧着也是能独当一面,侯府还是要早日定下,未来的继承人为好。”
这话可以说是,说得浅显明白。
江擢被夺世子之位后,文阳侯并没有急着替嫡幼子请封,心里打着什么主意,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是以,江擢可以回京,前提是文阳侯先上表请封江钰为世子的奏折。
魏进福心中微凛,明白他这一趟的主要目的,是提点文阳侯做出选择。
毕竟,娘娘赏赐给侯府姑娘,以贺她生辰的礼物,只怕现在早已到侯府,他不过是借个名头罢了。
魏进福躬身退出房间,李德海见侯府事了,便接着说起福康长公主府的贺礼来。
“除文阳侯府外,福康长公主府亦送来许多东西,包括福禄寿喜金锭各二十,嵌玉金执壶一对,长春花金杯两对,碧玉笔筒一座,玛瑙水盛一器,水晶仙桃一座,方玉花尊一座,珊瑚念珠一盘,端溪砚一方,成窑双冠瓶一对,以及鹤鹿同春山石摆件一座。”
“那山石摆件,以黄檀为基底,黄龙玉为山石,碎玉珍珠为泥,墨绿翡翠为树,上点缀粉红二色宝石,东西引颈的仙鹤与踏足的白鹿,分别由黑白色的和田玉,和极品的羊脂玉细琢而成,奴婢瞧着这摆件,属实贵重异常,特向娘娘禀明一声。”
就这一座山石摆件,不论寓意还是其价值,远胜其余物件的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