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一遍后才回了城了。才回了院子,就听到房间里有人哭。
“怎么了?”贾蓉急忙上前道:“可是谁欺负了你?快告诉你家大爷是哪个挨天杀的,竟然敢欺负我们蓉大奶。”
秦可卿见了蓉大爷回来,连忙用手帕抹去眼角泪水。脑袋扭到一边,不让贾蓉见了自己样子。只道:“是我自己想到些伤心事,与别人无关。”
贾蓉才不信她,攀上可卿的玉手,拉过来揽在怀里。道:“平白无故的怎么会想到些伤心事?总有个引子。”
瑞珠见了自己家奶奶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心里干着急,当下就说了。“还不是义学的事儿,今儿馆主不在义学里,由馆主孙子瑞大爷管事,却没想闹出了大麻烦。西府宝二爷与我们家钟大爷把璜大奶奶的亲侄子给打了,璜大奶奶刚到太太那儿告状了。”
璜大奶奶?
贾蓉死命搜刮大脑里的记忆,也没记起璜大奶奶是两府里哪位太太。
既然叫璜大奶奶,应该就是她家老爷就叫贾璜。难道是贾赦的某个儿子?也不对啊。贾赦只有贾琏、贾琮二子。贾政家虽然有个叫贾环的,可年纪还小,稍微娶妻。
“好人儿,别哭了,我这就给你出气去。”贾蓉安慰着可卿道。
“不要,大爷别去。”秦可卿的眼睛早哭红了,伤心道:“都是我那兄弟顽劣不争气,还把府里亲戚给打了,受罚的应是鲸卿才对。都是兄弟不懂事,又给爷惹麻烦了。”
原来可卿担心的是这个,贾蓉安慰道:“哪有的麻烦。”
他心里却十分的不爽。
这贾政、贾代儒是怎么干事的。不是说好两府出钱请大儒来管教,怎么还会在里面闹出打架的事情来。
蓉哥儿也没再多问,直接让丫鬟把秦钟给叫到院子来。
“哪里是我们打他,都是金荣爱造谣生事,说我与宝二爷不干净。自己又拉着一派人跟我们作对,我们去争辩,反倒是他先动手了。”秦钟这会儿也气着,他显然也挨了一拳,不停的揉着脸。
金荣?
贾蓉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似乎这家伙原是薛蟠的好基友,后来失了宠就把气怪到秦钟身上,还整出一回闹义学来。
可是……他娘的现在薛蟠那大傻子还没来,怎么就闹起来了。
擦!
他看着一副女儿姿态的秦钟,心里也累得很。这男不男女不女的玩意,生得又秀气,不管跟哪个男得走近了,必然少不了闲话。谁不知道大家老爷们都喜欢这种秀气男儿。
没一个省心的东西,好好在里面读书不好吗?
蓉哥儿冷着脸问:“太太可有说什么?”
瑞珠回:“太太倒是没说难听的话,反而还训了璜大奶奶一顿。说他们家的侄子嘴里不干净活该挨打,太太还道再听到这种话,让璜大奶奶也别来宁府走动了。”
其实秦可卿心里委屈也不是为别的,只是担心秦钟打了贾家的亲戚,会让贾蓉在家族里不好做人。心里难受,找了个借口要秦钟离开,不让自己弟弟影响贾蓉在家族里的名声。
秦钟虽是可卿的弟弟,但自从她嫁入贾府起,以这时代风俗来说就算是贾家人了。她关心弟弟,但考虑更多的是贾蓉。
只道:“昨日有信传来家里老爷病又发了,我想着让兄弟先回家去伺候着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