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忌日

的教习先生只是教一些所谓的雅事，平日授课连我都昏昏欲睡，更别提六小姐那跳脱的性子了。”

    “……”

    就在兄妹二人聊着正兴头时，赵母突然停了下来，向欢儿伸出了手：“来欢儿，娘带你去个地方。”

    欢儿伸出另一只手牵住娘亲：“我们不去祭拜父亲了吗？”

    “我们先去了那个地方再去祭拜你父亲也还来得及。”赵母看着不远处的灌木丛回答道。

    三人牵着手，在赵母的带领下走进那片被灌木丛遮挡住的小径。

    “哇，竟然还有这条小路，每年来这里的时候我从来都没发现过。”赵欢儿一边看着周围茂盛的灌木丛，一边注意着脚下以防被伸出的树枝绊倒。

    走了没多久，三人就走到一块看不见顶的石壁前。

    “娘，我们是不是走错了呀？”赵欢儿转了转头，观察着四周，企图找到其他的路。

    赵母盯着前面的石壁没有回答赵欢儿的问题，只是嘱咐儿子抓紧妹妹的手，然后拽着赵欢儿快步走向石壁。

    赵欢儿被母亲紧紧地牵着，眼看着就要撞上石壁，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待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变成了普通的山间小路，和灌木丛外的路别无二样。

    “咦？”赵欢儿有些困惑，看了看身后的石壁，撒开母亲和哥哥然后把手伸向那块石壁。指尖处传来的冰冷的触感告诉她这分明就是一块货真价实的石壁。

    “这，我们刚才是怎么过来的呀？”赵欢儿很是不解。

    赵母看向赵吉，示意他解释给妹妹听，自己则在四周转着，仿佛在寻找什么。

    “你还没有出生的时候，爹娘带着我来这边踏青。一路上我吵吵闹闹地不小心被一块石头绊倒摔进来灌木丛，在我摔倒的地方有一小块玉石头，看上去像是什么东西的碎片。我见它颜色颇为好看便拿给爹娘看。爹一看就说这应该是某个灵器的碎片。”

    “爹识得灵器？”赵欢儿有些惊讶。

    赵吉点了点头：“听爹说，他在认识娘之前曾在某个地方学习过御灵术，不过他并没有告诉我某个地方具体是哪个地方。”

    世间万物或多或少皆有灵气，灵气浓郁便成灵器。人无灵气，但可使用灵器，而使用灵气的方法就称为御灵术。其实会御灵术的人很多，但精通的人却不多。听说御灵术入门并不难，只要拥有低等灵器，再有人指点一二便可入门。大多数人都是机缘巧合得到了下等灵器，再机缘巧合遇上出门历练的御灵术学堂弟子，然后幸运的得到指点便成功地初步掌握御灵术。

    听兄长的说法，父亲似乎不仅仅是初步掌握御灵术那么简单。想到这里，赵欢儿莫名有股自豪感：“所以说，哥你捡到的那是灵器的碎片，然后爹用它带你们穿过那块石壁来到这里？”

    “差不多就是这样。”

    “哇，哥你运气可真好！”赵欢儿拍了拍手，感叹道。

    赵吉有些失落：“那只是一块碎片，也只是能带我们穿过这块石壁罢了。灵器虽然说少不少，但也绝对不多，幸运的人终究是少数。”

    大多数都希望自己平凡的生活溅起一些小水花，而像赵吉这样的少年人更是有一个大侠梦，英雄梦。在那些话本小说里，每一个主角身上总会有一两件灵器。

    赵欢儿见兄长有点沮丧，便安慰道：“没事的哥，孙大人可是将军啊，二公子五公子将来肯定会拥有灵器的，就算你不够幸运，这不还有二公子嘛！你和二公子关系那么好，说不定将来还要和他一起去战场，听说为国出征有功勋的人可以获得灵器作为奖励呢。”

    赵吉笑了：“女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呢，你忘了大小姐才被国主封为公主去和亲没还没几年呢，这就希望打仗了？而且呀，你就不怕你哥我战死沙场吗？”

    “哎呀！”赵欢儿大叫起来，“哥你说什么呢！什么战死沙场，你不是经常说先生夸你武艺进步很快嘛，我哥这么厉害怎么会战……”年纪尚小的欢儿虽不懂战争的残酷，却也知道“死”这个字是令人难过的，她声音越来越小，似乎也隐隐约约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从某种方面来说是不好的。

    赵吉笑着摸了摸妹妹的头，表示自己没有放在心上。这时赵母停在一处地方，唤两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