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握住月亮项链,小声默念着:回到姥姥的土豆地里。这次学乖了,我再也不乱按月亮笑脸上的按钮了。
话音刚落,眼前的画面如上次般急速切换。很快的,我又站在熟悉的田埂上了。
我望着眼前一片绿油油的土豆秧子,兴奋地一蹦三尺高,激动得恨不得立马大喊大叫。想了想还是忍住了,算了吧,还是暂时保密得好,万一爸爸妈妈说我不务正业影响学习,把我的月亮项链给没收了怎么办,失去代步工具是小,没了学习以外的乐趣损失才大,那就不好玩了呢。
我打定主意,决定晚一点再告诉爸爸妈妈。可是,我举目四望,咦,他们人呢?
熟悉的土豆地里空无一人,只到处散落着大大小小的土豆和一些农具。我这才感觉不妙,顿时慌了。
“爸爸—妈妈—姥爷—姥姥”,我扯着嗓子大喊起来,沿着田埂来来回回,从地头走到田尾,又从田尾走回地头,可还是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
这下可糟糕了,大家怎么都凭空消失了呢,难道他们不等我就直接回姥姥家了吗?
“哎呀你总算出现了。你爸爸妈妈、姥姥姥爷,分头找你一圈了。再不出现估计就要报警了!我刚看到他们在往回走,估计走累了,你也赶紧回去吧!”突然,一个略微有点熟悉的调调在我的头顶响起。
我抬头一看,只见一只灰褐色的布谷鸟倒挂在树枝上,正炯炯有神地打量着我。四目相对,我吓得差点尖叫起来。
“哈哈,瞧你这点胆子。”还没来得及道谢,布谷鸟嗤笑一声,又拍打着翅膀飞走了。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来不及惊讶,急忙掏出月亮项链,回到了姥姥家里。此外我发现一个规律,月娃娃真是一个随心所欲的小家伙,同样一个命令:回到家里,有时他会降落在门外,有时却会停在单元楼下面。而这次呢,他直接选择让我在姥姥家里的正屋闪亮出场,做了一个大变活人的魔术,给正在商讨下一步行动的爸爸妈妈、姥姥姥爷着实给吓了一大跳,妈妈惊喜过后,气得拿着鸡毛掸子追着我满院子打。
我抱头鼠窜。跑得正带劲儿时,一个沙哑无力的声音突兀地在耳畔响起,“江月—月月,救救我吧”,声音听起来断断续续,吃力得让人难过。我脚步一顿,循声望去,只见旁边的狗窝里,躺着枯瘦如柴的“赛虎”,被一根粗粗的铁链子拴在了院子里的一角,盛满狗食的大粥碗上围满了嗡嗡鸣叫的苍蝇。
就在我停下脚步的空当,妈妈得意地捉住了我,正想高高举起鸡毛掸子落在我的身上,却被赶来的姥姥一把夺走了。我顾不上这些,焦急地扭头问姥姥说:“姥姥,‘赛虎’才一个月没见,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他怎么被铁链拴起来了?”
记忆中,“赛虎”作为最聪明勇猛的德国牧羊犬之一,每次来姥姥家里,都是一副生龙活虎、强壮有力的样子,所以我才给他起名叫“赛虎”。我之前每次来姥姥家里,都喜欢带着“赛虎”去村里闲逛,或者去田野里兜风,“赛虎”很乖很听话,几乎从没给我们添过乱子。陌生人来了大叫几声,以示警戒,懂得在姥姥姥爷的示意下适可而止,从不会主动越界,除非是姥姥授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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