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秋吟是在提前毒发下醒来的,意识到不好,她怕自己失去心智的时候伤了别人,这才在匆忙之下将自己绑了起来 。
她在确定要跟定临千初后,就已经打定主意不在回到主人那里去了。
因为她知道回去后就意味着继续成为一颗棋子。
她明知这样做并不是明智的选择,但,即使万劫不复,她也要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主人,她的决绝!
所以,她也做好了迎接毒发的准备。
可没想到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换了地方。
当时还惊了下,等她弄明白状况后,发现竟然在将军府。
此时听到临千初如此说,她心情激荡,当即跪地,“秋吟发誓绝不背叛主子。”
……
临千初拉起她,“我说过,我们是伙伴,无需动不动的就跪,这种缥缈形式的东西,我不需要。”
秋吟眼睛一下就湿润了,重重的说了一句,“伙伴!”
临千初拍了拍她的肩头,“你先好好养伤,我要进宫,今日要为皇后施针驱毒,说起来,这些人真的很喜欢玩毒,呵……”
她的那一声轻笑里,无不嘲讽……
秋吟怔怔的看着她洒脱孤傲的背影,嘴唇颤抖了起来,无声的呢喃着,“你为何不问,不问秋吟听命于谁?”
她们这种人,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因为她们本身就没有安全感。
所以她一直没有向她表明心志,就怕遭到利用!
只是秋吟不知道,临千初不是不想知道,而是很了解她们这种身份。
这就是行规,没人愿意时刻面对追杀。
一连几天,临千初都没有回府。
早出进宫专心为皇后施针驱毒。
晚上,依旧直接回将军府,她实在无心应对怡太妃。
而同时她也犹豫,要不要提前和皇帝说出和燕少淳的和离之事。
虽然当日答应了燕少淳配合他。
可局势瞬息万变,眼下更是复杂,她不得不慎重考虑。
这日,临千初如常的进宫,还未进坤宁宫,就听到里面传来女子的娇笑声。
临千初这几日每日都是故意错开请安时辰的。
就是不想和宫妃凑在一起。
宫里的规矩,宫妃先给皇后请安,然后由皇后带着进慈安宫。
可眼下这个时辰,应该是皇后从慈安宫回来的时辰。
“见过燕王妃。”
守在门口的安彤和一名陌生的女官同时行礼。
临千初叫了声免礼,随口问道:“谁在里面?”
安彤知道她不好惹,不敢造次,张嘴就要回答。
可另一名女官却不在意,仰了下头,很是高傲,“奴婢是锦绣宫的女官水兰,我家贵妃在里面,燕王妃还是再次稍后片刻把。”
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就连一个宫人都可以如此的嚣张。
可她临千初是谁?
嚣张的祖宗!
临千初微微一笑,那双黑白分明的凤眸里也带着浅浅的笑意,“本王妃候着不要紧,可若耽搁了皇后娘娘的保胎,本王妃定会如实禀报的。”
水兰错愕了下,她不是该乖乖的等着吗?
要么最多会憋屈隐忍,愤怒的瞪她……
转而水兰才抓住重点,面色呈现怒色,“燕王妃是何意?”
“何意?”临千初疑惑了一句,转而面色一沉,“本王妃说的这么明白你听不懂吗?”
转而目光犀利的看向安彤,“本王妃刚刚的话,你听懂了吗?”
安彤吃过她的亏,对她心里打怵,小鸡啄米般的点头,“听,听懂了……”
临千初冷冷的看向水兰,满脸嫌弃,“如此愚钝,如此蠢笨,还狗仗人势,竟然还在贵妃身边侍奉,让本王妃实在想不通,你是怎么跟在贵妃身边的!”
安彤目瞪口呆,目光缓缓地看向安彤。
安彤的面色青了红,红了白的和开了染坊似的,颤抖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来。
哪里还有刚刚的不可一世?
“大家生活都不容易,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所以说,做人还是不要处处给自己找不自在的好。”
临千初说完对她还笑了下,便走了进去。
那一笑里有着轻蔑和嘲讽。
水兰跟着主子的宠冠六宫而水涨船高,走到哪里都被捧着奉着,哪里遭遇过这般羞辱,面红耳赤下,眼泪都气出来了。
临千初的原则一向是,只要别人不给她找不自在,她就绝对和相安无事,你好我好大家好。
可若别人给她找不自在,她绝对会让对方不自在!
在这个处处充满了阴暗的皇城里,她可以息事宁人,也不是那种争强好胜之人。
她也能做到卑躬屈膝,只是,她真的忍了,就会天下太平吗?
不,她太了解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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