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2,同一座城市,高楼林立的CBD。
相貌平平身穿长袖白衬衫剪着干净利落板寸的年轻男子走出伟业大厦的大门,站在光线依然炽热的夕阳下等待。
他脸色紧绷,恰如他一贯表现出来的严肃,堪堪成功掩藏了心底的几分焦虑。
一分钟后,一辆八成新的奥迪从地下停车场开出来停在他面前,司机打开车门走出驾驶室。
他则矮身上车,正要关闭车门,一只白生生的手臂搭在车门上,手臂的主人发出娇滴滴的女声:
“严哥哥”
“我跟朋友在附近的商场逛街,正好看见你在这,就过来跟你打个招呼”
陆严抬眼看向手搭在他车门上的女孩,不理会她的自说自话,语气硬邦邦的:
“你怎么在这里?”
女孩似乎已经抢先一步告诉他答案了,但他这么问的目的是要知道女孩为什么能精准地预测到他会出现在此时此地此刻,但仅仅在片刻之间,明朗的答案就瞬间涌上心头。
他从而意识到这个问题完全没有发问的必要,因而不等女孩回答,他便朝车外大喊了一声:
“李利!”
还没走远的司机小跑回来,笑问:
“严少还有什么吩咐吗?”
陆严指着手还搭在他车门上的女孩说:
“打电话給金董,请教一下,他家的家教是怎么个严法。”
女孩一听,明丽的脸色顿时垮了大半,搭在车门上的手磨磨蹭蹭地往回缩。
陆严“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插上安全带,猛踩油门,风驰电掣而去。
十分钟后,车子在距离下个红绿灯大概500米的地方被堵住了,水泄不通的那种。
注意力一分散,他所有的脑细胞又不自觉地投入到模拟、推翻、再模拟、再推翻一会见面的场景中去,他单了大半辈子的老妈似乎已经脱单了。
他应该感到欣慰吗?
他要用什么样的态度去跟那个男人相处?
就在他苦恼着心事的时候,左边西裤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接听:
“喂,董事长。”
手机那端传来富态中年人和蔼的声音:
“阿严啊,宇泽手里有个新项目,听着不错,但我又觉得不是很妥当。资料我让宇宁发给你,你去帮他把把关,下周一我们把这个项目放在例会上讲一讲。”
“好的,您放心。”
陆严沉声把事情应下,那边很放心地挂断了电话。
接完这个电话,他的眉头随之舒展,似乎去了一块心病。
不一会儿,前方那辆车动了,他也跟着发动车子,慢悠悠地走走停停大约一百米后,车与车之间又紧紧地串成了一线。
再次拿起手机,打开通话记录拨打上一个来电号码,电话一接通,他老妈活力四射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喂,儿砸,你到了吗?”
“妈,”
陆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并不是一个喜欢逃避的人,但现在他打这个电话的目的竟是为了可耻地逃避。
“我这边临时有个客户要去拜访”
他老妈立即气势汹汹地掐断他的话头:
“所以你不来了是吧,小兔崽子,你”
陆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不难想象电话那边他老妈已经子弹上膛的样子,赶紧温声细语地补充道:
“放心,你儿砸肯定不会落你面子的。
你们自己先开车过去,我这边尽量早点结束,结束了就去跟你们汇合。
裴宅我听说过的,自己能去,我在开车,先挂了啊。”
挂断之前,他能听到另一端“我儿砸最乖了”“不愧是我的崽”之类的声音。
女人,真的是一种非常非常麻烦的生物。
逃避虽然有用,但总归只能逃得一时,为了一时轻松而惹老妈不高兴,智者不为也!
趁着堵车的时间,他打开本公司混日子程序猿编写出来仅供本公司内部使用的简陋即时通讯软件,点开消息栏里被他备注了“董事长助理王宇宁”的好友的对话框,点击查看未读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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