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话要说?”
头儿李贵突然就cue了一下顾辙。
顾辙啊了一声,正准备拒绝呢,毕竟他一没背景,二又没实力,何必去得罪那姓王的。
然而李贵却是靠近了一些,低语道,
“有什么想法你就说,我给你撑着,他王恒不敢动你,别怕。”
“肃静,李贵,你在与顾辙说些什么?还不快认真听听,就五日的时间,五日啊!”
显然,陈县令对于下属交头接耳的行为颇为不满,正要恼怒的拍拍惊堂木,然而李贵这家伙转手就把顾辙推了出来,
“大人,有关于王捕头的说辞,顾辙说他有些想法。”
嗯???
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了?
小顾彻底懵逼,正想要解释,然而恰在这时,体内的精气却又有了丝丝的涨动,转眼一看,原来是王恒这家伙正一脸愤恨的盯着自己看呢。
他急了,
他急了,
他果然还是急了啊,
尤其和他对线的还不是李贵,而是我这样的小喽啰,他一定特别的暴躁……
顾辙本来还不想得罪人的,但转念想想,反正向来说一不二的李贵都说会罩着他了,那说也就说了,顺便还能涨点修为,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乎,顾辙拱了拱手缓缓道,“其实,我是觉得王捕头的推测是有许多疏漏之处的。”
“哦???”陈县令一副惊愕的模样,“此话怎讲?”
“顾辙,你可莫要无的放矢啊。”王恒在一旁以着仇视目光默默施压。
至于王恒身后的一班快手也是龇牙咧嘴的望向顾辙,只觉得以往这个丝毫没有存在感的小捕快今儿竟然变得如此令人生厌。
顾辙没有理会他们,淡淡道,“不知道大人和王捕头对大虫的生活习性可有了解过?”
“未曾,乐平一带向来没有大虫出没,莫非你知道?”
陈县令很顺利的上钩。
“曾经看过一本传记,里头详细记载了大虫的生活习性,而且颇有道理。”
顾辙以着平静的语调侃侃而谈,“里头说大虫性子偏喜独行,且对自己的身体极为谨慎,因为一旦受伤或是虚弱,大虫便丧失了捕捉猎物的能力,且没了同伴的守护,那么等待着它的只有死路一条。
这其实和江湖上那些独行侠客的搏斗习惯是一样的,形单影只的他们在出手前必定会再三试探,直到确认自己不会留下隐患和伤势后方才出手,因为一旦受伤,那便意味着很大概率会被死敌找上门来……”
闻言,陈县令突然瞪大了眼睛,“嚯”的一声站起来。
脸上逐渐流露出一种“我懂了”“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的恍然表情。
一旁的李贵也忍不住暗抚下巴,陷入沉思,显然也有些开窍的迹象。
而王恒则是一脸恼怒憋屈的瞪着顾辙,他显然也意识到这里头的漏洞了,但终究是意难平!
这个小喽啰他怎么敢啊?
他怎么敢的啊!?
他是想死吗!?
可能现场唯一没听懂的就是王辰之和杨斌了,这两哥们初初一听只觉得晦涩难懂,头皮发麻。
直到面面相觑着看到对方眼中的迷茫之色,心里才各自平衡了不少——原来还不止我一个人听不懂啊!
竟然还有人没听懂,真的是蠢啊……顾辙无奈的摇摇头,补充道,
“所以综上所言,大虫是绝对不可能因为几只鸡鸭而弄伤自己的,况且大虫的前肢力量极强,根本不需要脸探栅栏,只需要前肢一拍,或是轻轻一跃即可进入栅栏,何必需要用头去撞破栅栏呢?”
“好,很好,非常好。”
陈县令彻底高潮了,连连给顾辙鼓了好几次掌,目光中流淌的皆是欣赏,
“那依方才所言,竖之你认为家畜失踪案和后续的魏家七口命案可有关系?”
得,
以前还一口一个顾辙的叫,现在直接就喊竖之了……
真实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