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娥面色不改,“我听祖母提过,就贺大太太来的那次。”
贺大老爷官居三品,为福建都指挥佥事,掌屯田备御事务。周、贺两家也算得上世交,只是周渊调任工部后,便很少来往了。
若非去年他辞官归乡,两人也不会再见面。
严赋先是一惊,而后想到这些,若是贺大太太与老夫人说的,那也就没什么担心了。
“三小姐,此事非同小可,你万不能和旁人说去。”严赋郑重其事地嘱咐。
李娥一看他这样子,就慎重地点点头,然后有些害怕地问:“那父亲是不是会有危险?”
严赋这才发觉自己是不是太严肃了吓到她了。
“其实也没多大的事,”他一笑,拿手揉揉她的头,“放心吧。”
李娥便也笑了,“有劳严先生了,那我就告辞了。”
望着少女提着灯笼的身影,严赋欲言又止。
李娥敏锐地察觉到了,问:“严先生有话要说?”
严赋一愣,而后摇摇头,“没事,只是想到一些陈年旧事,罢了,夜已深了,你快回去吧。”
往柳云居的路上,若兰撇着嘴道:“那严先生真是奇怪,有话又不说。”
“应该是和姨娘有关的。”李娥想到严赋提到的“陈年旧事”,前世因为谢逊的关系,她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傅姨娘那时也时时来看她,有一次,她看到傅姨娘和严赋在说什么话,后来有些激动似乎起了争执。
但傅姨娘对她却是绝口不提。
“那小姐怎么不问清楚?”若兰一听有些急了,“要不回头……”
“不必了。”李娥拉住她,“有些事不能操之过急。“
谢源已经给了她几个帮手,这个时候摊开来说未必就是好事,她已经有所打算,从一切的根源查起。
若兰还是想去追严先生,李娥道:“后天就是方家寿宴,抹额还没绣好,先管眼前的事。”
若兰这才堪堪作罢,又担心起来,“小姐,明儿郭贵还要带咱们去见一个人,后天就是寿宴,那抹额来不来得及绣好啊?”
“你就放心好了,这世上哪有什么事难得倒我。”虽然她没了仙术,但却也是贬下凡的仙子,也算半个神仙,难不成还怕区区凡人?
若兰却不知自家小姐肚子里这么多弯弯绕绕,依然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毕竟自家小姐的绣工确实是掺不忍睹、难登大雅。
可一瞧着李娥稳如泰山的表情,好像也没一开始那么担忧了。
李娥道:“今晚我可能要绣到半夜,你就先睡,别等我了。”
一听这话,若兰也不管什么绣工不绣工了,忙喜滋滋地回了,“是,小姐。”
……
翌日清晨,李惜用过早膳,就让人拿来抹额绣花样子,“就差这片祥云了。”
锦瑟过来看了一眼,不由赞道:“小姐您的绣工真是一等一的好。”
这话李惜很受用,“你以为都像我三妹那样,不学无术,连个抹额都绣不出来,还要找外人帮衬。”
“小姐放心,只要过了明天,全福州的人都晓得三小姐愚钝无知。”
锦瑟的话,李惜一向爱听。
两人正说着,就有人进来禀道:“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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