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娘扶着李惜回到芝锦院,取出金疮药给她擦屁股上的伤口。
亵裤糊了一团血,薛姨娘看着包了一肚子的心疼,“二小姐,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爷为何要罚你。”
正哭得伤心的李惜忽然哭声一收,想起方才受的委屈,“哇”地一声哭得更凶了。
“那个贱婢,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二小姐说的谁?”
李惜哭着喊着要打要杀,薛姨娘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
“锦瑟,是她陷害我!”李惜一想到锦瑟那贱婢,心就疼得一股一股地抽,“枉我平时对她那般好,她竟敢出卖我!”
吴妈妈听到这话,想到了一件事,“今早,锦瑟急急躁躁突然撞了奴婢一下,难道那抹额是她偷走的?”
李惜一听,就哭诉道:“是她,是她说调包抹额没什么用,要四妹当众揭发,那死丫头才一辈子翻不了身,我就信了她的话,去找的四妹揭穿那死丫头。”
没想到是跟了二小姐好些年的锦瑟!
薛姨娘赶紧让吴妈妈去找人,没多久吴妈妈回来了,觉得这事太巧了,“姨娘,锦瑟不见了。”
“不见了?”薛姨娘一愣,转即就腾起了一股怒气,摔了一个茶盏,“一个大活人怎会说不见就不见!”
“听说好像是锦瑟家里出了什么事,刚刚就和太太告了假,人这会儿已经走了。”
哪有这么巧的事!薛姨娘沉着脸来回踱步,吴妈妈不敢再作声,她晓得这个时候薛姨娘已经是极力克制了。
“是谁,是谁要害咱们,是谁要害我的惜姐儿。”
谁今天出尽风头,谁今天赚尽名声!
“李娥!”一定是她,锦瑟是她的人。
薛姨娘的一双手都捏狠了,指甲在掌心中嵌了几道红印,“我不会放过她,惜姐儿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
这边葛姨娘安抚了四小姐,点了凝神香,等着她睡着才悄悄退出屋子。
身边的张妈妈抹了抹眼泪,“可怜四小姐还这么小,二小姐真不是东西,连自己的妹妹都要害……”
“嘘”,葛姨娘忙捂住了她的嘴,提醒道:“妈妈,祸从口出。”
张妈妈自知失言,但一想到受了惊吓的四小姐,还是很气愤。
“妈妈,其实这事……”这些年葛姨娘不争不抢,并非是因为自己性子无欲无求,而是早早就看出太太厉害的手段,自从生了四小姐,她更是不敢将自己放到人前,这些年在府里谨小慎微,生怕做了什么事刺了太太的眼。
今日这事,葛姨娘心里清楚,二小姐虽然专横跋扈,但若说没有人唆使纵容,她是不信的。
念及此,葛姨娘道:“今天这事,往后都别再提了。”
张妈妈纵使心疼难过,听了葛姨娘的吩咐,也不会再拿出去说的。
……
此时天彻底黑了,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李娥正想着喝碗茶养精蓄锐,就听外头有人声传进来,“小姐,三爷来了。”
李敬远?怎么这么晚了来找她?
莫非有什么要紧的事!
李娥理了理衣裳,往外去,李敬远正在院中等她,见她出来,高兴地喊了一声“三妹”。
“三哥,”李娥见他这神情就知道没什么大事,就问,“怎么这个时候过来找我?”
李敬远走近,看到她蜡黄带红的一张脸,不禁露出担忧,“我来看看你,今儿下学回来听说你的脸……”他没往下说,就抬手指了指她的脸,“没什么大碍吧?”
“没事。”李娥摆摆手,一笑,“我装的。”
“装的?”李敬远一直知道她任性妄为,只是没想到这次竟这么大胆,连父亲都骗,“你也不怕被人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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