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叹口气,“今天薛姨娘去找过三妹,求着三妹放过二妹,
二哥也该晓得,父亲最看重的是兄弟姊妹和睦,
家和万事兴,这也是老祖宗留下的箴言,其实只要三妹肯点头,父亲就不会再罚二妹,但三妹性子执拗,怎么也不肯原谅二妹,薛姨娘几次都欲晕倒,她也无动于衷,我想着这事也只能找你说了,你也是她的二哥,或许你的话,三妹会听。”
李存续出去了一整天,没想到府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薛姨娘虽然身份不高,但她都低声下气求了,再大的事有多大,那天寿宴他也在场,也没出多大的事,最后李娥的才名响誉福州。
念头一起,李存续就皱起了眉头。
“父亲罚也罚了,二妹也知道错了,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还是一家人,三妹的确是心凉薄了些。”
“你放心,这事我会去和她说的,”李存续也没心思赏玩大船了,就让身边的两个小厮捧着回去了。
李珍冷笑着收回目光,不管怎么样,这个傻子都是站到她这边的。
……
李娥在徐府用了晚膳就回府了。
谢源还有许多事要做,她也想通过谢源扭转前世父亲的局面,所以没有多留,就带着若兰、听月回来了。
一进院子,李娥就发觉气氛有些不对,若月走过来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她的脸色沉了下来。
等到天黑后,让那些仆妇婆子都去睡了,郑妈妈才掌了灯进来,李娥仔细在屋子里翻找了一遍,没有丢什么东西。
“奴婢想着,哪有这么凑巧的事,院子里一个人也没留,连平日里守着院门的如霜也被要去浣衣房洗东西。”
若月也回忆起今天去芝锦院的事,“二小姐就让奴婢一直绣荷包,也不让走,她只说奴婢绣的好,要多绣一些,等老爷解了她的禁足令,正好拿着荷包送人。”
府里有好些老婆子绣工不错,李惜不找,偏偏要找她院子里的若月。
不用想,又是这母女俩弄出的幺蛾子,背后必然是程氏推波助澜。
李娥有些头疼,视线在屋子里打着转,想着她们到底惦记上她房中的什么了,忽然眼睛一睁,她扭头看向床边的一个小盒。
她大概猜到是什么东西了。
第二天一大早,正在院子里浇花的如霜就听到三小姐抱怨的声音。
“这床没法睡了,被子里全是湿气,我这腿都疼得没法走路了。”
现下早已入秋,一到夜里有些凉气也很正常,小丫鬟睡的房间还更凉一些,被褥也是冷冰冰地,要捂好久才暖和。
不过主子们用的都是上好的丝绸,通风条件也好,比起下人,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如霜觉得三小姐也太娇气了点。
没一会儿,几个大丫鬟就捧着被褥床单枕头出来,连垫床的棉絮也拿出来了,郑妈妈就亲自盯着院子里的仆妇婆子拿去浣衣房晾晒。
等人都走了,李娥也穿戴整齐,喊上几个大丫鬟,兴冲冲地出了门。
整个院子里只剩下如霜一人,如霜从门缝里探出头,远远一看,三小姐早就不见了踪影。
念着昨天被薛姨娘责罚的事,如霜想要将功补过,于是就悄悄溜进了三小姐的寝室,又翻找起来。
李娥这时已经折返回来,人就藏在寝室的槛窗外,视线落在正在翻动匣子的如霜身上,眸光冷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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