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肃静的空气被铁链撞击的声响打破。
谢文德猛地一惊,往回一看,就见一个穿着囚衣的犯人被拖拉过来,地面被拖出一道湿哒哒的血痕。
“这是……”张天合!
谢文德在看到那囚犯抬起的脸时,接下来的话瞬间卡在了喉间。
杂乱如草的头发挡住了张天合的半张脸,谢文德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下子谢文德什么也不敢说了,更不敢问什么了,风从碗口大的窗户往里一吹,他战战兢兢抖了又抖,两条腿就有些站不住了。
屏风后传来问话:“张天合,你认不认罪!”
“认、认,草民认罪!”被扔在屏风前的张天合不停磕头,“是谢文德给了草民五十两白银,让草民想办法绝了谢氏米铺的生路。”
谢文德闻言蓦地瞪大眼,伸手指着张天合,惊道:“你血口喷人!”
“草民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不得好死!”张天合竖指发誓。
谢文德看着张天合那血淋淋的手,险些当场晕厥。
“砰”地一声,惊堂木拍在案几之上,屏风后有人厉声一呵:“谢文德,你认不认罪!”
两腿一软,谢文德扑在冷硬的地面,吓出了一身冷汗,“认、我认,我全都认了!”
……
翌日天还未亮,谢家长房的门就被敲开了,收到消息的冯老爷第一时间来了谢府告知案情。
谢大太太心乱如麻,泪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怎么这么快,老爷就画押认罪了?
早知如此,他们就不该找洪记去做那事,谁能想到看似人模人样的张管事牵扯了好几桩命案!
“按道理我的老师已经去过署衙,爹应该不会有事,怎么会……”昨天他去找过蒲先生后,蒲先生已经答应帮他,怎么一夜之间突然就……画押认罪了?“母亲,我现在去一趟蒲先生的住处,您先别急,”
又对冯老爷行作揖礼,“这次多谢冯老爷帮衬,这份恩情,逊儿必定铭记于心。”
冯老爷很满意,他要的也就是这句话,无论冯家和谢家有多深的交情,也得拿出点实际的东西才行。
谢逊赶紧收拾了一下就直奔蒲先生住的北街。
蒲先生起得早,正在和学生下棋讲道,就听下人来传话说,谢逊来了。
谢逊被人领进去见到蒲先生就直说来意,蒲先生听后微微眯了眯眼,换了身衣服就要和他一同去署衙。
那学生见了,也站起身说:“老师,学生和您一道去。”
谢逊这才注意到那人的相貌,五官平平无奇,不是一眼就能让人记住的长相,穿着绛紫色的长衫,眉尾微挑,带着几分阴柔之气。
他对谢逊抱了抱拳,“在下赵罕,或许能帮上你的忙。”
……
徐家,云生领着一个戴着斗笠的人进府,见到谢源就把昨夜的事说给他了。
昨天书院的蒲先生找到庞大人要保谢大老爷出来,他们就一合计设了个圈套让谢大老爷自己认罪。
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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