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隐藏在昆仑关外的探子全力查探,不惜一切代价。
时间一天天下来,众人等得焦灼。一连过去五日,到了下午申时,终于从南面飞来一只金雕。驯雕人一见金雕腿上的编号,便知它是从昆仑关外飞来的。
细竹筒上用金漆刷了三道横线,表明里面的情报是最紧急最绝密的,只有掌教才有资格看!
驯雕人不敢怠慢,赶紧从金雕腿上解下细竹筒,飞速呈交上去。
竹筒一直呈交到赵清河手中。
拿着竹筒,饶是见过无数大风大浪,赵清河仍觉心跳得急,呼吸也急促起来,心绪仿佛难以平静。
深深吸口气,稳住心神,揭去筒口的封漆,从里面倒出一支细卷纸。
手中似乎沉重无比。赵清河神色凝重,慢慢展开卷纸。
纸张只有巴掌大,画着一个人的头像。
赵清河紧绷的脸瞬间一惊,似被一道雷霆击中。
堂中的众人瞧着,也跟着心内一抖。
刹那间,仿佛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大堂里静悄悄。
看着画像,诸多念头猛地冲入脑海,赵清河愣住不动。其他人又不方便问,足足过去四五息,赵清河终于缓过神,把纸转过来,众人赶紧伸长脖子瞧——
柳星风!
果然是他。
“这个孽畜!”
“血债血偿!”
……
大堂里炸开锅,个个义愤填膺,恨不得把画中人扒皮抽筋啃骨。
画像的空白处还有一行小字,写道:尧一鸣回到厉宗时受了伤,体内有火毒。
“火毒,难道是被冷冬岳所伤,中了‘炎心通’?”一位蓝衣长老怒气冲冲,“否则他怎会受伤,要把冷冬岳找来问问!”
众人都知道蓝衣长老朱勇宁素来与冷冬岳不和,但他讲得有道理,冷冬岳确实嫌疑极大!
冷冬岳仍在思过峰炼丹,立即被传唤来。
几日前,冷絮听到那个传闻,只觉心底一沉,仿佛跌入了万丈深渊。千算万算,没料到尧一鸣竟然没死,还平平安安回到了厉宗!
脊背上似乎黏了一层尖刺,坐立不安、心乱如麻。等到晚上冷冬岳回来,赶紧把传闻告诉他。
冷冬岳听完,脸色铁青,呆坐着半晌说不出话。
瞧着父亲也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冷絮心里直叹气。
难道事情真会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
冷冬岳眉结紧皱,突然冷笑几声,面色狰狞,露出一抹绝决,让人毛骨悚然。
冷絮瞧着,心里直发毛,不禁打个冷颤。
“絮儿,不用担心!”冷冬岳看着冷絮,重重道,“我纵横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怎么会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