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争气的掉了下来,世界在娘亲走了以后就变得这么拧巴,遇到事儿通通拧巴,遇到的人更是拧巴,为什么娘亲不带着我一起走呢!
想到这里,允安开始翻箱倒柜找东西,剪子,小刀,一片玻璃碎片也好,怎么就没有呢!一件也好,一件就可以送我上西天了。她痛苦的捶着柜子,像要捶碎她似的。就在用了几次力气后,她浑然倒地。
允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屋里刺眼极了,还有哭声,是宝珠和彩云的,她费力的坐起,只见她们两个坐在沙发那边啜泣,委屈的像两个失去至亲的孩子,难道自己真的死了嘛!如果是那样,自己并没有觉得超脱的快乐啊!如果自己还没有死,那么,她们又是在哭什么呢!
“钟叔,锁摘掉后就不用安了,以后这个房间不许有锁。”金离远依旧是趾高气昂的一副鬼样子,哎,我死了,他也没改啊!想的这儿,允安竟笑了,她这儿一笑不要紧,几个人同时看向她,把她弄得慌慌的了。
“小姐,小姐,你可醒了,你可醒了。”彩云说着跑到床边,抓去允安的手,喃喃的说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宝珠也火急火燎的奔过来,小声说道:“允安,你刚才把我们吓坏了,屋里有吓人的声音,门还上了锁,你说说,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可怎么办啊!”
允安这时才明白,自己没死,还活着,还活在这个苦苦的世上。
“你们都先出去,我有话要说。”金离远说话好像一向盛气凌人,不容别人拒绝。人们听了他的话后都识趣的出了房门,金离远见人都走了,把门重重的关上,然后,步履匆匆的来到床边,哈下腰,冷冷的说道:“庆允安,是想寻死吗?死在这里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做了我的妻子就这么不快乐吗?我这儿还没对你做什么呢!”
允安此时不想与他理论什么,更不想解释什么,她只是直直的将头抬起,疲惫的看着金离远,他喘着粗气,好像生了很大的气,气什么,气她无端寻思,气她软弱无比,还是气她选择死在这里。不论是哪一种都不重要吧!几日的名义夫妻,有什么好气的呢!真是的,显得多此一举了。
“庆允安,你这是什么眼神!想用它杀了我吗?”
“我的安危对你重要吗?”
允安的话轻轻巧巧的,打在金离远的心上沉沉痛痛的,她为什么这么厌世呢!不是说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女子吗?不是说饱读诗书吗?不是说也是娇惯大的吗?为什么在她的身上感受不到丝毫的快乐气息,在她的眼里看到的都是绝望与失落,她是怎么长大的。金离远突然好想抱抱她,好想温暖她,他坐到床边一把将她拥进怀里,这儿突如其来的拥抱把允安吓坏了,她拼命的外后躲着,用力的推着他,金离远被允安推开了,她的眼中不但有了怒意,还有了泪水,只是她倔强的不让它们掉下来,这样的神情让金离远更加不解,她为什么那么拒绝别人对她的好呢!他是没有恶意的,只想温暖她而已。“庆允安,别人对你好时,你就应该欣然接受,不要像现在这样如同一只刺猬一样。”
允安没有答话,只是荡着已掉下的泪,金离远想抬手去擦她眼角的泪,只是,她躲开了,冷冷的,快速的,他的心一下子就凉了,掉进冰窟窿里的凉,他起身,走了出去。
人家想温暖你的时候,你就应该展开双臂,可是,想问你,你知道我哪里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