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颤着身子。明明害怕的要命,嘴里却倔强极了:“清阮对殿下从无二心。清阮不知道做错什么,惹殿下怒气。”
冷清……
只有头顶上一双冷眼。
忽然……
“哈哈哈,”头顶那双眼淡淡扫过他,然后开怀大笑:“清阮,孤就喜欢你这倔强性子。若是个软骨头,当年孤也不会救下廷杖下的你。你跟在孤身边,早就不是当年任人鱼肉的小家伙了,你这脾气却至今没改变。孤也算欣慰了。”
声音一改之前冰冷,但也淡漠,“江南白老东西,孤有的是办法整治他。”无非是嫌麻烦,这才将他置于自己的眼皮下。也省的白老头儿有异动,他还得解决。
话头一转,“清绯已与你说过了吧。孤看重她。”
这个“她”指的就是丑妇。
但清阮仿佛不甘心地问:“殿下口中的她是丑大娘子?”刹那提高的尾音泄露了清阮的不敢相信!
“她是孤孩儿的娘亲。”只一句话,已经表明了这位太子殿下的态度。
清阮却腹诽:早前不也知道她是殿下你孩儿的娘亲吗?不也照样动了杀念?
但此话却是此时如何都不敢说的。
“你把连氏兄弟调来此处,和阿大阿二放在一处。”这位太子殿下,也就是二爷话语中露出些微担忧:“孤看她如今联合小柳镇两位泰斗。以小龙虾之名,准备大赚一笔。这举止怕是要惹来一些人不快了。
何况镇上那位罗醇之怕是把他最近一堆的不幸全都怪责在她的身上了。还有柳家那位柳宝通,孤看他也对他大姑恨意滔天。”
“快些。越快越好吧,孤想着,罗家也快动手了。”
清阮苦笑着应一声“是”。他家的主子啊,也终于不再那么完美的冰冷了。
多了一丝人气,总好比天宫宫阙中的仙人。没有七情六欲的好吧。
清阮如是安慰自己。
……
又说丑妇下楼时又“偶遇”佟掌柜。
佟掌柜见她,如她进门时候的爱理不理。居然在她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还冷哼一声。
“哼!”
丑妇愕然……这特么叫怎么一回事儿!
她心中憋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憋着难受。干脆开门见山问佟掌柜:“佟掌柜。你今天是怎么一回事儿?鼻子不对鼻子,嘴巴不对嘴巴的!你对我有什么不满,直接说好了。何必没事学那种装腔作势的小人去!”、
佟掌柜被这一通骂。骂的哑口无言,愣愣地看着眼前这女人。
直到这 冷笑着还给他一声冷哼声,他才反应过来,急急地就过去抓住了丑妇的一边肩膀。
“慢着!老夫哼你是理所当然,你凭什么反过来哼老夫?”
卧槽!
这什么理论?
“喂喂。谁规定的你哼我就是理所当然,我哼你就是理亏了?”一边用眼睛扫一眼自己被抓住的一侧肩膀。
佟掌柜白胖胖的脸盘儿闪过尴尬。快速地收回抓住丑妇肩膀的手掌。
一边却说:“当然是你理亏,大娘子既然选择向‘珍馐坊’投诚,又为何舍‘珍馐坊’而就本地豪绅?”
哦……原来这老货从一见到她就鼻子不对鼻子,眼睛不对眼睛的,敢情儿人家是在这里等着呐!还是为了小龙虾的事儿啊!
但此刻丑妇可就没多心思和他弯弯绕绕,“你家主子都同意了,你说你生的个什么气?”
啥?同意了?
丑妇没理会眼中满满大吃一惊的佟掌柜,拍了拍之前被佟掌柜抓着的肩膀,径自出了“珍馐坊”。
出了“珍馐坊”,却没急着回南畦村去。
又从东市上买了上好的美酒,拎着美酒就去了金翁家。
到了金府,改了一只手提着美酒,空出一只手,朝着朱漆的大门敲了敲。很快出来一个看门的小厮。
看到丑妇,就将她应了进去。
丑妇见这小厮不曾禀报主家,就把她迎进门。显然是已经得了主家的吩咐。见到她不用禀报,恭敬地迎进门就好。
而与此同时,“珍馐坊”三楼的雅间里,酷似南宫尘的太子殿下也得了信儿。
“那位丑大娘子在‘恒记酒肆’买了三坛子花雕酒,拎着去了镇上的金府上了。”
清阮就见到这位从来喜怒不流于外的太子殿下,头疼又无奈地屈起食指,敲了敲完美的额头。
“这丑女人……”这位太子殿下嘴里很是无奈地吐出这么一句话。心里则想:这女酒鬼……
他看还记得北疆镇守将军府的书房里,那豪迈一幕!
一人灌醉一群汉子!那些可不是江南白面书生……可都是战场上厮杀的好手,好汉子,没有丝毫水分的啊!
“清阮,你,……”这位太子殿下叫住清阮,“对,就是你,赶紧拿着‘珍馐坊’的帖子,让佟显陪你一起,前去金府,要快!就说孤……让佟掌柜把人接过来。”
“啊?”清阮傻眼了。
“孤不管你们用什么借口,尽快去……趁着这女人清醒的时候,把她接来这里。”又想了想,补充道:“若是已经醉了……就用轿子抬回来。”
额……
清阮满头黑线。回头领了命,下了楼,把事儿给佟掌柜一说。
佟掌柜黑了脸……
ps:
晚安,妹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