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正在生病,自己也没法去床上躺着安心睡觉,拉了一条小板凳呆呆地在门口坐着,直到天光大亮,顾宁,悄悄起身打算去看看,弟弟到底怎么样了。
还没到门口,就遇上了,抬着两个白瓷碗的占南风,“肚子饿了吧!小宁,来喝点粥。”
顾宁接过碗,问道:“哥哥,我可以去看看弟弟吗?”
“等你弟弟的病稍微好些,再去好吗?先回去,自己玩吧!”
顾宁,内里是个大人了,知道遇上这样的情况,最好听大夫的话,大夫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要捣乱,已经给占南风,增添很多麻烦了,可自己又担心那个小不点,所以继续追问道:“他身体好点了吗?”
“现在,没有刚才那么烫了,我送碗粥给他喝去。”
顾宁,这才稍稍放心下来,道:“那就好。”
顾宁,抬着白瓷碗,回到房间把粥喝了。
顾朗,一睁开眼,便看见一个蒙着面的白衣女子,正盯着自己的脸看,吓得大叫了一声,“你是谁。”
“给你治病的人。”
“治病,”自己的确是浑身无力,非常的不舒服,“请问,我得了什么病,多久才能好。”
女子只语气平淡且毫无感情的说了一句:“天花。”
“天花,”顾朗双目暗淡下去,“是天花啊!那我只能等死了,我姐姐没事吧!”
“你姐姐没事,不过你们俩,现在不能接触。”
“她没事就好,请你告诉我姐姐,让她自己去找外祖母,还有,要听外祖母的话,我不能和她们团聚了。”
“你们这对小姐弟,倒有趣,个顶个的成熟,你怎么就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呢!”
“庐州,前两年盛行过天花,我父亲便是得了天花死的,这个传染力极强的,姑姑你走吧!免得我传染你,白白害了你。”
白衣女子,声线不再那么冷淡的说道:“也算没白照顾你一场,还知道关怀一下我。”
“我不会拿自己命开玩笑,我已经得过天花,你传染不了我了,放心吧!”
顾朗,震惊的看着白衣女子道:“您没事吗?”
白衣女子,想起自己小时候,是个孤儿,得了这种病,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孤零零的等死过程中,天花,竟然自己慢慢好了,“没事,所以,你也是有可能好的。”
顾朗听白衣女子,这么一说,才觉得有希望起来,他从前也是天真无忧的孩子,可自从两年前,父亲去世,母亲一日比一日愁苦,母亲能挺过,庐州天花肆虐的时候,却被一场小小的风寒带走了,服侍她的,文清姑姑说,母亲,不是被病带走的,是太思念父亲,才走的。
煎熬了一个月,顾朗的身体,才渐渐好起来,徐眉若,拿着一个木制的小刮子和一个小碗过来,顾朗好奇的问道:“徐夫人,这是做什么用的。”
“你坐在椅子上就是了。”
顾朗,乖乖坐在椅子上,看徐夫人,用刮子把自己脸上,身上,留下的疤结子,刮了下来,放在了碗里。
顾朗,觉得那些疤结子,又可怕,又恶心,有些嫌弃的问道:“徐夫人,您弄这些干什么。”
徐夫人,摸了摸顾朗的鼻子道:“这就嫌弃上了,这可是你身上长出来的东西。”
顾朗不解道:“可这是坏东西啊!您收集它做什么。”
“有用便是了。”
顾朗,已经很久没能出去跑动跑动了,四五岁的男孩子,正是好动的时候,“那徐夫人,我出去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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