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钱大人感觉身边被子上有什么东西压着,伸手一摸毛茸茸的,做起来一看竟然是一只呲牙咧嘴的黑狗头,狗头上插着一把尖刀,正是自家的看家狗,这狗凶猛异常,不知道咬了多少不听话的家丁。
“啊。”钱大人惨叫一声,“来人,来人,快来人。”
立刻进来两个十七八岁的丫鬟,进来看到床上的狗头吓的花容失色。
很快两个带刀护卫来了,把狗头拿走,钱大人问:“昨夜几人值班?可有打瞌睡。”
“回大人,昨夜四人值班,子夜换班,我四人值夜下半夜,一直在门前和院子,前院还有是十几人值夜,并不曾有人打瞌睡。”护卫跪下说道。
钱密五十几岁的人了,经验丰富,更明白着其中的含义,如果来人要杀自己,一刀插在胸口上就结束了,弄个狗头意思在明显不过了,小心你的狗头。
“这件事情暗中调查,谁也不许声张,立刻把狗头拿走深埋处理。”钱大人说。
“是,大人。”两护卫如释重负。
这件事情还没处理完呢,忽然鸿通钱庄的老板到了,哭丧着脸脸,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说:“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大人。”
钱大人气的都想抽他,问:“成何体统,好好说话。”
“大人,城南鸿通钱庄银库被劫,五万两白银被劫走,七十余名护卫全部昏迷,早上才发现。”鸿通钱庄的老板哭丧着脸脸说。
“嘿。”钱密重重的把茶杯摔在了地上,昂贵的瓷杯摔的粉碎。
“都怪你,非要撺掇本官派人暗杀那个柴林,现在看来柴林啥事没有,咱们自己倒是损失惨重。”钱密骂道。
鸿通钱庄的老板不过是个幌子而已,此刻他跪在地上不敢还口,燕云十杰是他找的,昨天收一千两银子的定金,说好事成之后再来领尾款,到现在也没来,看样子是失败了,不过这事情可是钱密决定的,只是他哪里敢还嘴,成绩都是领导的,错误都是下属的。
老板说:“这一定是他干的,要不大人派兵去抓了过来。”
“竟说屁话,昨夜本官的脑袋差点就没了。亏你说得出口,派兵去抓,无凭无据怎么抓。别人正等着咱们露出破绽呢。他们只拿了五万两银子,没有杀人,就表示不想把事情做绝,这事就这么算了,谁也不许乱来。”钱密真害怕了。
柴家庄在沧州绿林道上那是绝对的领导地位,把柴林得罪很了,丢了脑袋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第二天,乐陵县衙停尸房着火,八名杀手尸体为大火所焚,再无证据,成为了无头公案,石文炳无能为力,只得行文上报沧州府衙。
乐陵城中心,新开了一个不起眼的小车行,叫做四海车行。每日里早起八点左右有一趟马车通往沧州府城,距离一百八十里,车行竟然承诺三个时辰到达。
这可是个稀罕事,好多经常去沧州府的人都清楚,一百八十里地,就算是脚力好的马拉车,也得两天时间,因为马匹走太快了容易伤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