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乐呵呵地,就像在谈一个自己十分亲近的子侄一般?难道,这个小伙子真是姜老的侄子,可是,没听说过啊?远房的?
叶青跟着那名沉默寡言的警卫走了进来,一进院子中,就远远地看见,屋子里亮着柔和的灯光,一位鬓角斑白的老人正在侍弄孙儿。
这是一个个子不高,略显瘦削,十分祥和的老人!叶青立刻就记了起来,这个人经常在电视新闻里出现,平时感觉十分的遥不可及,不过现在却近在咫尺,让人很有一种不真实感。
这个人,认识自己的父亲?还交情不错?
“首长,叶青到了!”那名警卫恭敬地道。
“哦?你就是小叶吧,”姜老看了叶青一眼,目光顿时一亮,忙招招手,说道,“来,来,来,坐,坐!不要拘谨,就当在自己家里一样!”
然后,自然有侍候他日常起居的女医务人员拿来了水果、点心、茶水之类,招待叶青。
那个老人家的孙子立马从老人的腿上溜了下来,挑了一个大鸭梨抱在了怀中,不过慧黠的眼睛瞅了瞅叶青之后,却又将手中的梨递了过来,稚声稚气地道:“哥哥,你吃!”
“呵呵,真乖!” 叶青接过,摸了摸他的头,问道,“小弟弟你今年几岁啦?”
“五岁,你叫我小宝就行了。”小男孩长得眉清目秀,冲叶青很有礼貌地笑笑,答道。然后,又自己拿了个梨子,跑了出去!
“小宝真乖!”叶青冲老者笑笑,赞道。年纪这么小,就知道先给客人拿梨,都快赶上咱家的小苹果了!叶青心里得瑟,却是想起了自己的小侄女,心说,那小丫头片子,现在估计在板凳上写作业吧。
“这孩子,皮着呢,今天是看着外人在场,才这般听话!”老人家呵呵而笑,很明显地透着慈爱之意,看了叶青一眼,说道,“你和你父亲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过,你比他多了一丝秀气和内敛!”
叶青略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每个人都这样说,可惜,我无缘见到家父!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然后,神色便有些黯然。
老人家道:“你的身世我基本清楚,你母亲的名讳想必你早就知晓,正是当年京城有名的才女,曾家那丫头。至于你父亲,姓聂,名冰!”
叶青身子顿时一震,不为啥,就是第一次知道父亲的名字,心情很是有些激动!
“我这里有一张他当年的照片,就赠送于你,作个念想吧!”老人家说着,就从桌子上取过一本书,翻开,然后,就从里面抽出了一张老式的黑白照片,这是两个人的合影,两个男人!
叶青接在手中,能辨别得出,左边那个个子略矮,脸有些圆的,正是面前的这位姜老,只不过那时候正值壮年,显得意气风发,神采飞扬,而现在则是四平八稳,十分厚重,而右边那个,叶青看到他,仿佛就在镜子里见到了自己,除了衣着不同,嘴角多了颗痣,另外,眼神中也比自己多了几分自信与飘逸。
“这就是我父亲,聂冰!”叶青暗暗默念,用手摸了摸,泪水突然滚滚而落。至于他母亲曾雨洛的照片,曾家存有一些,曾敏姗都从箱子里翻了出来,赠送给了他。
令人遗憾的是,竟然没有一张父母的合影。叶青决定,将这些照片都拿回去,放在老家叶家村保存。在外面虽然有房子,但叶家村的祖屋,才让他真正有家的感觉。
姜老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父亲当年救过我一命,我一直惦记着这份恩情,可惜,聂老弟一去数十年,杳无音讯,也不知道现在如何。”
叶青道:“家父的情形,晚辈也不知道。”
姜老点点头,又问道:“这次非洲之行,困难重重,你可有信心?”
叶青抬头,抹去了眼泪,说道:“晚辈所习的针法名为‘苍黎神针’,意思就是要悬壶济世,以为苍生黎民去除疾苦为己任,纵然困难再大,疫情再严重,晚辈定当竭力以赴!只是,现在对非洲的情况还不了解,小子并不敢胡吹大气!”
虽然说着不夸口,但眉毛却不经意地挑了挑,很显然,有一种淡淡的傲气与自信,乃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
这种表情,又哪里逃得过姜老这种人精的眼神,看着叶青笑了笑,眸子里便露出了一丝赞赏,心说,父子两人都是一样,不仅医术超群,而且都是心怀万民啊,若是所有医生都如他们一般,那可真是人民之福!
不像有些人,枉自身为专家,一听到这次疫情,都想着法儿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