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泊中男子的面容有些安详,仿佛睡着了一般,石榴花开的更艳了,身下的草坪,也被染成了鲜红。周围的一切都变红了,只是这男子的脸却渐渐失去了血色。
火红衣装的女子,渐渐地远去。空留有他一人躺在那里,树下的香味,依旧是沁人心脾。只是这花香却无法沁入他的心。倒不是因为他无心,只是,他的心实在是太疼了,疼的他已经无法再接纳任何人,任何事了。
有些事,怕只有身在其中,才方知其中滋味,人亦是如此吧。
还好,命中之处不是什么致命要害,只是一处寻常地方,血虽然流的有些多,但并不足以致命,他还是很幸运的。
可是,他不懂她为何要这样对待自己,明明他能感觉到,她还是喜欢自己的,至少,在梦里是这样的。
难道,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个骗局,是一个由他自己自编自导演绎的梦么?
可是,如果这真是一场梦的话,那这个梦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地让他都觉得,这就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就像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一般。
疼痛也是如此的真实。
可他又不懂,明明自己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知道,她这么做,又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他不懂,他想不通,可是,越想心越痛,越冷,
他的眼睛虽然闭上了,但是,他的心却仍在想着,念着这件事。
他以为他快要死了,因为,他实在是太痛了,痛的他连喘息时都要时断时续,不敢过于频繁。
一场梦,引出了一场爱恋,究竟是劫还是缘?
时间就这样慢慢地溜走,等李义阳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是在他自己的床上,他不知是被疼醒的,还是冻醒的,疼在身,而冷却在心。
窗子不知何时,竟被人给打开了,燥热的暑气,蔓延了整个屋子,如同置身于火炉之中,让人心烦,难受。
可他仍却艰难地使出自己仅有的一点余力,紧紧地抓牢身上的这床被子,生怕,这风吹到了自己。
只因为,他很冷。
外面天气炎热如火焰山,里面心境却冰冷似寒雪峰。
一样的天气,一样的地方,差别太大,是伤的太深,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李义阳不懂,他不解,他想哭。但是,他却不能哭,不只是因为男儿有泪不轻弹,更是因为他的泪早就和他的血一般,已经流地干干净净了,再也不会有了。想必,一种想哭不能哭的感觉,定是难受至极的吧。
就在他想试图翻个身的时候,忽然,一朵有点枯萎,有些残败的花,从开着的窗中飘了进来。
那朵花,就像是此刻的他一般。
很惨,很惨。
花开的时候,为别人奉献自己,带去芳香,带去春意,而如今花枯了,败了,却只能落得个被众人践踏,无处可去的下场,竟连化作春泥更护花的资格都没有。
不禁让人唏嘘。
可叹,可悲。
突然,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那是一个衣着普通,又略显臃肿的男子。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过于耀眼,刺的李义阳的眼睛,只能微微张开两条缝。从远处看那人,身影有点模糊,只能隐约看到他的脸上长了许多黑长黑长的络腮胡子。
他端了些东西,缓缓向他这边走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终于,身影变得清晰了,李义阳认出了这个人,他不就是王贤丰么?咦!他拿的是什么,他要干什么,自己又怎么会躺在这里,为什么肚子这块是那么地疼啊。
他有太多的疑问想要问问王贤丰,也太想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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