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何缘故。
女子在碧澜的搀扶之下,缓缓移动到凌枫的面前。然后,女子向凌枫做了一揖,没说话。是太悲伤了么?
“你此去应注意安全,路途遥远,你……你可曾怨恨过我?为我的自私和无情?怨恨过我送你去和亲。”凌枫终是开了口,他很是伤情。
女子为了表达自己的心情,于是,摇了摇头。表示从未。
“你定要注意安全,这辈子我对不起你,下辈子我定会做牛做马报答你。”因为是他们贴近耳朵之间的悄悄话,以至于很轻很轻,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见。
只是,听见了这样的话,女子再没有答复。
有时候,不说话,亦能让心里面好受点吧。
凌枫示意首领太监,可以送亲了,而太监也明白了凌枫的意思。
“公主送亲,跪!”
于是乎,最后的一声划破了长空,响震了世界。
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载着数不胜数的珍宝,向边塞走去。然后,唢呐声,长笛声,鼓声,锣声一阵接着一阵,不停回响在皇宫,缠绕在凌枫的心头。
他在想,这样做究竟对不对。
这样做,是不是做错了?
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自私了。
他陷入了无尽的深思之中,送亲的队伍渐行渐远,送亲的声音也渐行渐轻。
望着湛蓝湛蓝的天空,他不知该做些什么?
随行的一行人之中,李义阳自然也在其中。他望着远去的车队,没有一丝的动容,因为,他不知道此时的新娘是谁,是不是他心中的那个人。
他只是觉得心里头有点空,空的难受,以至于他需要不停的揉着,才可以有些缓解。
此时,他只想去那里看看,再看一看她。上次的错过,是一种错。如果不是吴仕仁的话,他又怎么会错过她,他恨吴仕仁。
还记得那一天,天很蓝,云很轻,风很淡。他奔跑在去那里的路上,也沉浸在再见她时的喜悦之中。他在想,他要告诉她,他喜欢她,喜欢她每个神情,喜欢她每个动作,喜欢她的哭,她的笑,她的每一缕发丝和每一段青春。
他希望她也告诉自己,她也喜欢自己。
可是,不会有了,有时候,有些东西,错过了便就是错过了,不可能弥补,也不可能再见。
突然,就在他奔跑的途中,一声怒喝从背后传出。
“李义阳,你去干什么?”
他转过头四处寻找这声音的主人,仔细一看,原来是吴仕仁。
只见吴仕仁扭动着肥臃的身体,有点怒不可遏地向他这边走来。看着有点滑稽可笑。
李义阳知道遇见他,肯定不会有啥好事。可没办法,只能装装样子了。
“不知大人叫小人有何事?”
李义阳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心里却在想,你还算是大人啊,在我眼里,怕你才是个小人吧,可心里这么想,但嘴上却没如此说。
“你要去哪里啊?”
依旧是摆着副高架子,故作扮猪吃老虎地说。真真是以为自己的位置太高了。
“小人这是要去清扫翠陵园,是陛下让小人去的,不信您可以去问陛下。”李义阳很是敷衍地说到。
“如此啊,陛下让你去翠陵园打扫?”
“不错,大人,确实如此!”李义阳暗自窃喜到,有陛下在此,看你还如何?
“哦,那好吧,翠陵园我已经派人去打扫了!你跟我来吧!”吴仕仁一本正经地说到。
“可,陛下是刚刚吩咐我?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传到公公耳朵里了?又这么快安排好人去接替我打扫了?”李义阳知道这全是吴仕仁的谎话,他们两个本来就已经成了死对头了,只不过由于某些原因,还是给彼此留了个颜面的,还隔着一层薄薄的窗户纸。
“怎么,你不信我?我可是陛下最亲近的人,如若我说的都是假的,那还有谁能说真的?”
吴仕仁几乎是瞪着李义阳,压低本欲喊出的声音说的。
“信,信,信。小人信,自然公公说的是真的。定是小人糊涂了。”他很是心累的说着,还在想这样说谎可会遭雷劈,不免冰凉的心又增添了一层厚厚的霜,变的更难受了。
“如此,你便跟我走吧。我给你另觅差事。”吴仕仁估计是知道自己的阴谋诡计得逞了,不免有些得意的说。
但这可把李义阳吓了一跳,毕竟,他还是有要事办的,这可如何是好。于是长长拉了个
“啊……”
“怎么,你不愿意,还是你想偷懒?嗯?”这句话几乎是很愤怒很愤怒说出来的。
“没,没,没,小人怎敢啊?随时听候大人差遣。”
“那就这样,走吧。”吴仕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不忘用他那沾满胭脂水粉的手绢擦了擦脸,扇了扇风。
“诺。只是大人,陛下本来再让我去找几个人干活的。刚刚通知下去,您这已经派人去了,我通知的不就作废了么,敢问大人,能否给小人一小会儿时间,我去通知他们一下,速去速回,如何?”李义阳几乎是有些求人地说。导致,吴仕仁觉得李义阳真的是在求他,于是,有些得意的说。
“去吧,去吧,咋家就给你一小会儿,如若不回,小心有你好果子吃。”
“知道,小人这就去,劳烦公公了。”于是,李义阳迅速跑走。
虽是不能准时赴约了。但还是有办法的。他刚才在和吴仕仁周旋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法子。
他几乎是竭尽全力的奔跑的,只是为了去找他。
“贤丰,我如今有事求你,请你务必要帮我?”李义阳此番确实是用求人的语气说的。
“你有何事,我只要能帮,定帮。”王贤丰有些斩钉截铁地说到。
“就是这样……这样……”
李义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纷纷讲与王贤丰。
“好吧,我知道了,你需注意安全。此事包在我身上了。”王贤丰拍了拍胸脯子说到。
“那我就放心了。只是,你这般样子,我觉得甚是不妥啊!”李义阳看着面前的这个人说到。
“这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王贤丰很是自信地说。
“还有还有就是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你务必记住。”李义阳很是严肃地说。
“什么?你说?”
“你不必告诉你自己的真实身份,也不必……”他将这句话拉的很长很长。
“不必如何?”
“也无需解释原因。”
原来,竟是如此,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那天不是本人,是他的兄弟。
选择一种忘记,
选择一种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