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回头瞧了瞧白汐的房间,眸子微敛,接着大步向前,他想做的事,还没人拦得住。
出了云袖阁,贾蓉找到六顺,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
“怎么就能怂成你这样。”
“大爷不是常说,不能蛮着干,该怂的时候就得怂,伺机再动,小的认为,对上慕老板,咱们得怂啊,干不过啊!”
“你倒是越发认清自己了。”贾蓉斜了六顺一眼,“回府!”
“薛蟠那边怎么样了?”马车上,贾蓉揉了揉眉心,朝外面问道。
“今儿个下床了,不过还不能大动。”六顺回贾蓉道。
“盯紧了,或许今晚,薛蟠就会行动了。”
“今晚?大爷,他那伤也没好啊,就这么着急?”六顺微有些讶异。
“他的性子,哪是能耐得住的人,在床上躺了两日,已经是极限了。”
贾蓉靠在车座上,掀开车幔看了看外面,薛霸王必须给他打怕了,不然,族学里的那些不安分的玩意就总会隔三差五的蹦跶起来。
族学可是他整理贾府的第一步,至关重要,不容有失。
用了晚膳,贾蓉携秦可卿在院里走走消食。
在小丫头过来说,六顺在二门有事禀报时,贾蓉给秦可卿拢了拢披风,嘱咐了两句宝珠瑞珠,就过了去。
“如何?”
“不出大爷所料,薛大爷果真带了人悄悄摸去了孟塾师的住所。”
“眼下人已经让我们拿下了,按大爷指示的,一个个用布袋套牢了。”六顺小声说道。
贾蓉扬起嘴角,“走,夜黑风高,舒展筋骨去。”
薛蟠也算是很看得起孟经文,带了五六个人来,这是想把孟经文打死不成。
别觉得薛蟠做不出这事,他上京那会,为了抢香菱,可是直接喝令豪奴把冯渊给打死了,人命在他眼里,不值当什么。
看着袋子里叫嚷的几人,贾蓉挥了挥手。
六顺嘿嘿一笑,大鹏展翅的扑了上去,何五紧跟其后,拳打脚踢,布袋里惨叫连连。
贾蓉闻声知人,往薛蟠那边踹了几脚。
他这种的,无知骄横几乎渗进了骨子里,改造极难,贾蓉也没那个闲工夫,还不如简单干脆,打怕了。
只要闹事,就往死里打,倒要看看他能挨上几回。
杀猪般的叫声响彻黑夜,最后一脚,贾蓉一个不小心,貌似、好像、踩折了薛蟠的脚。
咔嚓一声,还挺清脆,可怜,伤筋动骨一百天呢,可得好好躺着了。
待惨叫声小了,贾蓉示意几人停下。
差不多了,真个打死就不好了。
“把套着他们的布袋揭了,我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胆,竟然趁夜试图行凶。”
一番话,贾蓉说的中气十足。
“贾蓉,你大爷的!”
布袋一拿下来,薛蟠鼻青脸肿,抱着腿,在地上哀嚎。
“薛大叔,怎个是你!”贾蓉一脸惊讶,赶紧手忙脚乱的把薛蟠扶起来。
“快!快!快!抬回去,去请大夫来!”
贾蓉急声吩咐道,把薛蟠推给六顺,哪想六顺没接住,薛蟠摔在了地上,骨折的腿受到撞击,薛蟠当即哭天抢地,眼泪鼻涕糊了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