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六月的天,稚儿的脸。
忙碌的抢收才过三日,第四日中午,倾盆大雨毫无征兆地下了起来,打得人措手不及。
骆商陆同李叔说了声,抱起感染了风寒才刚刚好转的骆允之拔腿就跑。
为防止大雨淋着他,骆商陆用法术在头顶铺开一层薄膜,与冰凉的雨珠隔离开来。
回到家中,骆商陆脱掉骆允之沾了水汽的外衫,动用法力烘去他周身的潮意,才将他塞进被窝里。
随着房门合上的声音,骆允之睁开了眼,从被中探出手摸了摸干燥的头发,陷入沉思。
厨房
骆商陆呼扇着大扇子,锅里的姜糖水咕噜咕噜翻着浪花。
她起身,拿碗盛出。
等温度差不多,端起进了卧房。
床上的骆允之安静的躺着,呼吸清浅。
骆商陆不太忍心叫醒熟睡的他,奈何不喝些姜糖水,她不放心。
睡眠和健康,她选后者。
于是乎,骆商陆“狠心”叫醒了骆允之。
等他喝下一碗姜糖水,骆商陆才重新让他躺下。
‘熟睡’的骆允之淡色的唇不着痕迹的勾了勾,闻着那人身上浅淡的香,放心睡去。
翌日早上
骆允之风寒不仅没有加重,反而因为昨晚那碗姜汤,身上出了汗后,变轻了。
略有些担心的骆商陆,心才放到肚子里。
“师傅,允之想吃鱼丸。”
稚嫩的声音里带着轻微的沙哑。
骆商陆揉揉他的脑袋:“正好家中还有些新鲜鱼虾,为师这就做予你吃。”
利落地剥虾去虾线、刮鱼鳞,在她剁馅儿的时候,骆允之突发奇想,想去转转。
这些日子确实困他良久,虽然面上不显,怕是心里早急疯了。
也没多想,骆商陆就将他放出了门。
全程用手打出的鱼丸劲道弹牙,配上鲜香浓汤,美味得叫人恨不得连舌头一并吞下。
正好骆允之也回来了,师徒俩一起用餐,其乐融融的气氛温馨得让人不忍心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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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温晾晒一天,田里恢复了干燥。
忙中偷了一天闲的村民再次投入到紧张的抢收中。
日头高悬,骆商陆擦擦薄汗,坐到阴凉处喝水稍作休息。
农人家属都来送午饭,本来骆商陆应在赵阿婆家用午饭,偏偏骆允之提着饭篮给她送了过来。
打开一看;新鲜的粉蒸肉,炸黄鱼,搓鱼面,炒青蔬,还有一碗豆腐汤。
荤素搭配,营养均衡。
骆商陆摸摸他的头,欣慰至极。
可惜美味才开始享受,住在村头的贾猎户着急忙慌的跑来,边跑边喊:“出事了!出大事了!!”
“宋叔,你家丫头被狼啃得只剩下了一颗头颅,你快跟我去瞧瞧吧!”
炙热的太阳晒得人头昏脑胀,爆炸性新闻犹如平地一声雷,惊得所有人目瞪口呆,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宋阿妈,她暴怒:“你放屁!我闺女昨天才去她外婆家省亲,怎可能会死!!!”
宋阿妈老脸上的道道褶皱挤到一起,十分狰狞。猩红的双目恶狠狠地瞪着贾猎户,像是下一刻就会扑上去撕烂他的嘴。
在指责声下两颊泛红的贾猎户大手一拍大腿,直言:“您随我去瞧瞧便知。”
宋阿妈心中咯噔,嘴上骂骂咧咧不饶人,气势汹汹地随他而去。
骆商陆放下饭盒,让骆允之在树下乘凉,她也跟了上去。
不管宋家阿姊有没有出事,都理应去看看,到时有需要搭把手的地方,也免了着急忙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