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练子宁为首,不少中青年官员围了上去,一个个面露喜色,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是真的啊!宁王殿下真的是在画图纸啊!”
【草!这不废话,劳资不画图纸还能画春宫图嘛?】
对这第一个忍不住惊叹的官员,朱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图纸为何不以丈、尺、寸为计量单位,为何要以米为计量单位?”
练子宁则专业的多。
他能年纪轻轻干到工部侍郎的位置,还是洪武朝的工部侍郎、正三品,相当有水准。
可这依然不能影响朱权拿看土鳖般的目光看着他。
【不懂了吧?来问劳资啊……】
【只要你诚心诚意地问,劳资就给你含糊其辞地答,保证让你听不懂。】
小调皮鬼!
在心底里,老朱给朱权脑门贴上个新的标签。
本以为你会说“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劳资就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曾想:臭小子竟然来个“含糊其辞”,“保证听不懂”!
这你要人问个啥劲儿啊?
朱元璋摇摇头,摸摸额角,这群儿子,没一个省心的。
目光扫到玉阶之下,一躺、一立的两人。
滑轮床上躺着的是如今的太子朱标,床边站着的是秦王朱爽。
他们是老朱最大的两个儿子,也都是嫡出,马皇后所生。
一想到这俩兔崽子一个想带兵返京,一个想要藩王有参政、议政之权。
老朱就吹胡子瞪眼,恨不得锤烂这俩逆子的脑袋!
当真真不当人子!
再瞅瞅远处依然挥毫泼墨的朱权,想起他“吃货”、“好美婢”、“调皮”、“骂劳资”等标签。
老朱叹了口气:哎……这界儿子不好带了啊!
“好了。”
朱权一笔溜圆,画上句号。
一推面前方桌,仰头打个哈欠。
朱权向后缓缓躺下,张开双臂,舒舒服服地把自己摔到了摇篮里。
【齐活儿了!谁再敢让劳资动,劳资在他脑袋顶开个洞!】
【累死劳资了!】
【老朱啊老朱,劳资给你出这么大一份力,你咋奖励劳资?】
【哎……算了。老朱有的好东西还没劳资多,甭指望了。】
谁谁谁说的?
朕朕朕怎么就没你好东西多了?
朕富有四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你有嘛臭小子?
这一刻的老朱,恨不得把自己家底全摆出来,证明自己比朱权优秀。
就是个老小孩!
他和朱权都没察觉,殿内一片死寂。
咕咚!
谁咽了口唾沫?
跟着,咕咚咕咚……
接二连三有人咽唾沫。
一双双盯着方桌的眼渐渐转红。
所有人脑中同时浮现一个想法:得此物者,可得天下!
练子宁第一个冲上来,他抢在其他人反应过来前,将方桌上墨迹未干的一沓宣纸抱在怀里。
他如获至宝般喃喃自语:“此乃国宝,国之重器,可抵千军!”
“练子宁,你快把图纸放下!”
黄子澄是第二个反应过来的。
他跳脚指着练子宁鼻子,呵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