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过一两次。
“感觉他还挺可怜的,只有书房这么一个是自己的空间。”于芳一脸的怜悯。
这个怜悯就徐恣唯的判断,看起来不像是假的。关于他们两个夫妻的关系,邻里之间也问不出什么,因为根本就是“不认识”的状态,包括对门,空了一个多月,至今没人。
小区监控拍不到什么可疑人员的进出,有个华雯丰的同事去了之后又出来了,这好像是唯一可以提问的对象。他去的时候是崔顾旻死后一天多。
“我连楼都没能上,不知道密码。打电话没人接,就算了。”他这么回答。
“我是想要去拿她说的那本书的,那天想起来了,就问能不能去,她说她老公应该在家,可以的,我就去了。到了楼下再打电话问门锁密码,我就联系不上了,后来就回家了。”
这也不是什么不正常的理由,而且从监控来看,他往那幢楼走到出来,时间确实很短。也顺便问起来他们的夫妻关系,这次的回答反倒令人震惊:“诶,我不知道她结婚了啊。”
华雯丰接到消息后从外地赶回来,但总感觉异常冷静。
“我们两个之间是没什么感情。”
“那怎么结合的呢?”
“原本是有的,只是我不需要不求上进的人而已。”
似乎理解了这个家里为什么有一种一方压制的感觉。“只有书房这么一个是自己的空间”。
但这样看来,有杀人动机的怎么看都是这个死者才对。
双方都是学化学出生的,分别就职于不同的单位,但不管从收入还是职位上看,女性的成就明显更高。
被压得喘不过气的是这个人。
但是接下来的调查发现了,夫妻双方都为对方买了保险,不管谁死了,另一个都有大量的钱可以到手。
徐恣唯一阵冷汗。这是个什么样的家庭啊。
两天后,尸检结果出来了。
应该是窒息死的,但不是机械性,像是那种过敏性的气管阻塞,对花生严重过敏的人吸到了花生粉末一样。
但这个人对花生这类食物应该不过敏。
“说起来,地板上好像有轻微的因酸反应产生的痕迹,但是腐蚀性不太强。”痕检人员提交报告时说了。
酸?
作为顺便在旁边听的人,这个字她记下了。
说到酸,崔顾旻应该没有给自己书房泼酸的必要,打翻了果汁之类的那就有糖分,他们没有提到,那么也不是。而且这个书房没有做过实验的痕迹,只看到了一根在抽屉角的玻璃棒。
可能曾经有过,但后来怕被发现就不再这么做了。
问起是什么酸,得到的回答是,只能说大约是稀盐酸,地板的反应更大的与其说酸,不如说是水使它涨开了。
她在思考一会儿要不要找程峪诜问问他怎么看的。
转头向代一江询问意见,代一江看懂了她的意思,“随你。”
徐恣唯这时就想到了一句他可能会说的话,“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