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踏青的前一晚。
边莹偷偷进入了这个别墅。本身这就是个出租用的别墅,小小的,设备还算齐全,她之前也来过,不过不是这一幢,是其他构造几乎相同的一幢。
之前的潜入,不,是正大光明的租用,是为了量这个房子的长宽高,然后计算这个特质透明线的长度,并且看这里有没有什么本来就可以被替换的工具。
这次选中的是放在角落的工具箱的榔头,主要的原因还是榔头的重量足够,利用惯性的话,有一定的初速度飞出去,产生的动能也不小。
还有一点,这个可以用其他东西伪装。
她先用小钻头,将拉门的左边地面部分的卡槽钻出一个小洞。手得足够稳,才能将这个洞钻得足够小,边缘的毛糙不明显。钻头刚刚接触卡槽的一瞬间,她就觉得阻力重重。“兹兹”声持续了对于她来说足够长的时间,总算是完成了。即使之前拿小钢片练习过,这回还是因为角度的问题,多少有点不满意。
小心将有足够韧劲和强度的透明线,还有会断开的棉线,做成一个特殊的线圈,穿过榔头尾部的孔。棉线和透明线的组成是视线就准备好的,连接部分不会断开。她这次所要做的只是穿过去打结。
利用别墅本来就有的折叠小梯子,爬上后取下这个不太透明的灯罩。她深呼吸一下,快了。
放下灯罩后,再次爬上去,然后用另一根透明线,在固定灯罩的两个勾上穿过绕圈,中间略偏的位置打上一个单圈活结。没有绕着打结的那一头做成一个球状结,这样能用来拉扯的只有一头了。
再次下来。她喘着气,一手拿着刚才的线,移动小梯子,贴近拉门摆放。将这另一端用来解开这个结的线几乎贴着着天花板,穿过拉门的遮阳帘杆,然后斜着到达近阳台的地面,她趴下仔细再穿过刚才钻过的卡槽的小洞,贴着地面,到栏杆边,线绕着着几根栏杆的竖杆,到接近中间的那根,绕圈打一个结。用粘性像口香糖的胶,将这个线黏在阳台内侧的地面上。因为胶的颜色和地面很像,不容易发现。
一个小机关完成,然后是作为凶器的榔头,穿着榔头的绳子,也打结在帘杆比较中间的位置上,她再拿着梯子,靠近灯,把锤子搭再那根打好结的线上。因为承重,有球状结的那根线卡在这个活结上。
在挂上灯罩就完成了。
这样一旦挂住榔头不让它掉下的那根线松开了,这个榔头就成了一个很长的钟摆,然而挂着钟摆的那根棉线承受不住榔头的重量会在过了最低处后断开,榔头则呈抛物线飞去。
她叹出长长的一口气。在这个房间坐下休息一会儿后,还得下楼,将那个事先做好可拆卸的“榔头”的头部“外壳”套在木棍上,使得榔头“本来”在一楼就存在。
回忆前两天。戴着帽子和墨镜的瘦长的男人站在她面前,两人就在有人流走动的室外见面。
“线的长度是足够的。钟摆实验也验证过了,榔头可以在拉门的高度范围内飞出去。”告诉她计划的这个人将线交到她手上。
“不过你要保证棉线的长短误差不能超过5毫米。”他补充说明。
“至于这个空壳,你自己看要不要调整。”亮银色的不规则金属也交到了她的手上。
回忆起怎么联络到的那个人,现在还有些不可思议。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要杀人的呢。
但是这个方法,是很不容易被发的方法,应该足够可行。
她闭上眼,又深呼吸几次。一会儿就该回去了,否则等天大亮就危险了。
事成之后的一个月,就会付出去5万元。
5万元啊。不过能让这个女人消失,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