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高呼远去的少年,迪迪有那么一刻稍有些艳羡。然而没吃饱的软泥怪虽然蠢蠢的有些急切的随着手上的果汁转动,速度却是快不起来。
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这才是软泥怪的正常状态吧?迪迪收回心神,他却是谨慎的多,虽然艾玛言之灼灼的软泥怪仿佛身上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他仍然是谨慎的收敛了浑身的气息,慢慢的朝着印象中帕拉米出事的地方游去。渐渐向内,月光沼泽果然不像外围看上去的那般平静,沼泽生物虽然大都是哑巴,然而猎食和逃亡的声响在静谧的夜中清晰异常。
有几次迪迪发现了软泥怪的些许异常,它并不如他指挥的转向,然而几息之后竟然发现如果按之前的方向浅见,或是出现强大魔兽,或是所去之处稍微接近自己也能察觉出些许异样。他心知果然如艾玛所说,软泥怪有察觉并避开危险的本事,于是也渐渐放心下来,加快了寻找的脚步。
艾玛虽然被老诺德时常的敲打熏陶下性子稍微有些狡黠,然而他毕竟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一开始他在驾驭软泥怪这种新鲜事物的时候,是非常精神抖擞的。但毕竟他没有迪迪的实力,发现不了远处的危机,沼泽安静又近乎一成不变的景色很快让他就有些无聊起来。于是他双手放在了软泥怪的头上,侧脸枕在受伤,在这种即快又平稳无需驾驶的“快车”上很快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他竟然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身下有些异常,迷糊间睁开眼睛,感觉到软泥怪似乎不再移动了。艾玛甩甩头让自己精神一些,稍微撑起了身子,四下打量。很快,他就惊喜的瞪大了眼睛,就在他的身后,一株植物正轻轻摇曳着,月光照射在它雪白的花朵上,反射出银白的光芒,这光芒流动间,有一圈柔和的光晕,在花朵抖动间,变幻着七彩。这就是月华草了!
艾玛伸手解开绑在腰间的绳子,就待站起身来去够那株月华草。突地又心下打了个突,听老采药人说的,这软泥怪可是要吸收月花草的精气孵化的啊,会不会他把月华草拔走之后软泥怪会发狂什么的吧?犹豫了半天,他咬了咬牙,朝着软泥怪的屁股趴了下来,又重新把腰上的绳子绑好,想了想,又让两只脚勾住了绑在软泥怪头上的绳子,这才伸出了手去,一下把月华草拔了下来。软泥怪似乎没有动静,它的屁股此时是有些勾起上翘的,应该是在产卵的关键时刻吧。
艾玛心下一松,另一只手伸到怀里,准备把青木盒拿出来收好月华草。
就在此时,突然软泥怪剧烈的扭了动起来,并急速朝前窜了一下。艾玛猝不及防之下,脚没勾住绳子,被甩了出来,整个人更是翻了个身。他慌忙的抓住了腰上的绳子,一抬头却是魂飞魄散,软泥怪的尾巴甩了起来,却是就在他眼前平平整整的断掉了一截,鲜血飞溅。他分明看见眼前出现一条细微的缝隙,将空间割裂,缝隙之间又似乎有电芒闪过。
这是空间裂缝吧???大骇之下艾玛张口欲呼,那软泥怪却是突然又一个急速转向,剧痛之下他只觉嘴里充满血腥,竟是自己把舌头咬破了。这下他更是慌乱,只觉腰上的绳子竟是要滑落,手忙脚乱之下本要去拿青木盒的手死死的揪住了腰上的绳子。然而更加强烈的危机感袭来,他感觉如果自己不想办法固定住身体,下一息他就要掉入沼泽中淹死。发狠之下,艾玛一张嘴咬在了软泥怪断开的尾巴上,顿时口中又多出一些奇怪的味道。
不是想象中的腥臭,血腥味中似乎有些清凉?危急之中艾玛竟然还在脑袋中闪过这样的念头:好像还能喝?一念未落,艾玛只觉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嘴中传遍全身,瞬间就失去了知觉。竟是一道蓝色的闪电从空间裂缝中闪了出来,直直的劈在了软泥怪的身上。未被闪电直接劈中的艾玛立刻昏迷,那软泥怪却是发疯似的一阵狂飙,跑出好远后才突然抽搐一下,直挺挺的冲到了一个小土包上。
不知过了多久,艾玛悠悠醒转,只觉得脑袋像要炸开,又好似有无数的小锤子在脑中敲击,突突突的哪里都痛;耳朵也像是在抽筋,不时的砰砰作响。这是怎么了,他忍住不适视线模糊的张开了眼睛,本应柔和的月光射入眼帘却是如此刺眼,让他忍不住又闭上了眼睛。他应该是仰躺着的,一睁眼就是那轮圆月明亮的挂在中天。
艾玛痛苦的叫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他下意思的想要举手抱住脑袋,一动之下却发现一只手被什么缠住了,无法动弹,另一只手举起来,却是湿乎乎的一株草药掉了下来。心中一动,那是月华草,它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被攥出了汁液,却是透露出一丝令人心神安定的气息。
艾玛一把将手上的月华草塞入了嘴里,那稍微有些苦涩的汁液进入嘴里,竟然让他脑袋的疼痛减轻了一些,这让他不由的大嚼了起来,很快就将那株月华草吃了个干净。
那月花草果然是稳定心神的良药,虽然如此生吃发挥不出多少药效,但总算是让艾玛得头痛骤减。不再痛苦得无法思考,他便开始探查起自己得处境来。
艾玛分明记得自己是趴下去咬住了软泥怪的尾巴的,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仰面朝天的姿势,倒也还好,还是在那只软泥怪的背上。一只手是被腰上的绳子缠住了,但是整个人已经歪到了一边,好悬就要整个人掉到水里了。那软泥怪一动不动的,尾巴上那个伤口却是不再流血,上面很神奇的好似覆盖了一层透明的膜。
艾玛拉着绳子的那只手已经有些被压得失去了知觉,他费力的抽出了手,伸到了眼前,那上面是深深的绳印。剧烈的喘了口气,头疼又稍稍减轻了些。他摸索着解开了腰上的绳子,爬了起来,又一晃,双脚叉开两手后撑的一屁股坐了下来。这时他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和身下的软泥怪此时有一种特殊的联系。忍不住用力抓了抓它的背,发现这种感觉更强烈了,似乎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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