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懵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在世人眼里是这样的禽兽……
门推开,越无欢走了进来,看见桌上的书本,轻轻地皱了皱眉。
宋清时想烧书,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都快哭了,磕磕绊绊道:“无,无欢,你听我解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做……”
“我知道这些的,”越无欢随手拿起一本书,看看封面,翻了几页,叹息道,“世人皆有猎奇心,是我的名声太盛,连累了尊主的清誉。”他看了看宋清时懵懵懂懂的表情,知道他不懂,苦笑着解释,“我的过去……实在不堪,所有人都认为我是靠身体获得尊主的宠爱,所以编出了许多这样的风流韵事,其实大家都知道是胡说八道的东西,仙界不少出名的人或事也被写过,尊主不需要太放在心上。”
他烧了很多书店的画册,收拾了很多个书店店主。
仙界书店不是暴利行业,店主也没什么背景,不敢得罪疯子。
如今,药王谷附近的城镇都不敢明目张胆地卖他那些不堪的画册,但这种用化名来写的话本,很常见,都是些小作者,只是借用了些真实人物或真实故事的影子,而且标明了故事纯属虚构。仙界大佬们对此都是哈哈一笑,并不会当成本人,也不会去追究,有些还会觉得有趣,特意买回来观看。
宋清时从来不看话本,更不看带颜色的话本。
所以,他没把这些话本当回事。
宋清时听了半天解释,总算明白了,可心里还是憋屈。
他从来就没馋过越无欢的身子,也没做过任何对不起越无欢的事情,而且他修无情道多年,清心寡欲,不管是男女之事还是男男之事都老老实实,连飞机都没打过,正儿八经写他谈恋爱就算了,为什么要写他做禽兽?
什么唇舌交缠,甜如蜜糖……
真的很甜很好吃吗?
宋清时抬头看了眼越无欢漂亮艳丽的唇,脑海里不知为何浮现出书中的句子和奇怪的想法,他被自己的禽兽想法吓得打了个激灵,赶紧摇摇头,迅速驱散。
这种事绝对不可以乱想……
越无欢收拾好那堆乱七八糟的书,准备交给燕元仙君处理。然后想了想,坐在宋清时面前,正色道:“尊主,这些书里的东西都是夸张的,大家只是幻想男人之间做这些事很快乐,真实情况并非如此,这是非常恶心的事情。”
宋清时有做错事被抓到的感觉,他浑身僵硬地乖乖坐好,老实受教。
“男人和女人的身体是不一样的,并不适合做这种事,”越无欢极其严肃地对他做科普教育,“这种事比你想象中更痛,而且尊严会一寸寸被碾碎,非常的难受,曾经有个奴隶……”
他用了很多医学术语,大量没有感情倾向性的描述,但因为有自身经历,说服力极强,场面被他描述得很可怕,几乎和地狱酷刑无异。
宋清时听得浑身难受,脸都白了。
他以为只是撕裂伤的事情,竟比想象中更恐怖,更恶心。
“别好奇,别尝试,”越无欢见他怕得厉害,满意极了,伸手轻轻地摸了摸他头上的碎发,抱入怀中,极尽温柔道,“尊主保持现在的样子就可以了,不要去想那些事,也不要去做那些事,好吗?如果你受了伤,我会很心痛的……”
这世上的肮脏东西实在太多,防不胜防,稍微失察,便被钻了空子。
若是引动了尊主的心思,该怎么办?
真是太讨厌了。
……
宋清时看着他轻松愉悦的眼睛,心里感到的异样和不安越发明确。越无欢有相关的痛苦经历,他的描述不是谎话,这样撕开血淋淋的伤口,为什么他的表情却有矛盾的反应?就好像情绪里压住了许多东西,颠倒错乱,悲喜互换,只呈现出想被人看见的一面,他却不自知……
奇怪的事情还有,比如他前些日子在农户捡回来的鹿身上,发现了毒偶身上的毒素,然后在山脚隐蔽处找到了粘在草叶上的剧毒残留,毒偶凶残,是专门为杀人而研究的东西,平时都收在芥子袋里,为什么要把它放出来?还有越无欢的手腕上的伤痕,他是个名医,怎可能看不出自残和不小心抓伤的区别?
他发现这些异样后,尽可能跟着越无欢,缠着他说话,想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今,他隐隐看到了答案——无欢的心理疾病恶化了。
宋清时呆呆地想了很久……
越无欢见他走神,笑着问:“尊主,怎么了?”
宋清时立刻回过神,承诺道:“好,无欢不喜欢的东西,我就不想,也不做了。”
越无欢满意极了:“尊主最好了。”
宋清时轻声问:“无欢想我做什么呢?”
越无欢道:“我想和你一起养小白鼠,一起做实验,一起学习,一起看云。”
宋清时点点头:“好。”
夜里,他没找到借口待越无欢床上,只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想了很久,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看了看爬过来的血王藤,拿了起来,自己拴在了脚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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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时:一个世人眼里被误认为是攻的受。
越无欢:一个世人眼里被误认为是受的攻。
因为两人不在意,所以这个误会持续了很多很多年,没有停止过……
(作者:无欢啊,你看看你给自己挖的这个坑,大吗?深吗?边角是不是还不够规整?要不要再来两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