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有些紧张道:“有人过桥来了,有两三个人,不是饶管事,听口音也不象是村子里的人。”
陆妙想一惊,这里很少有外人来,既不是送米面菜蔬的饶管事,那会是什么人?
曾渔现在还是怕被人看到他在陆妙想这边,人言可畏啊,说道:“那我暂避一下,我不会走远,若有什么事,你们喊一声,我会立即赶过来。”
竹篱不过四尺高,曾渔纵身一跃而过,心里不免想起孟子那句“逾东墙而搂其处子”的名言,很有一种偷情的感觉啊,回头看看,篱院内陆妙想向他挥挥手,与婴姿两个人转到前院去了。
曾渔向左绕了一个大圈,也转到前面,这里枫树密集,不容易被人发现,有意对无心,观察那几个不速之客却颇便利,只见来了三个人,都是短衫网巾,货郎打扮,各挑着一副担子,在木屋柴门前东张西望,婴姿出来隔着柴门与他们说了好一会话,就见那三个货郎挑着货担转身走了——
曾渔看着那三个货郎的背影过了独木桥,往西而行,想必是要去介桥村叫卖,他觉得其中一人似乎有点眼熟,以前在石田,经常有杉溪驿那边的货郎来叫卖,他倒是认得几个货郎,但永丰县的货郎不可能一路叫卖到分宜来吧,而且这个眼熟的背影也不是他认识的哪些货郎,真是奇怪
曾渔从林中走出,来到木屋柴门边,少女婴姿正等着他呢,笑盈盈道:“曾先生,是三个货郎,卖油的、卖面点吃食的,还有一个是卖小孩儿玩具的,小泥人、小陶哨子什么的,我隔着竹篱看了看,什么也没买。”
曾渔问:“他们除了叫卖,还说了些什么?”
婴姿道:“有一个问严阁老家的祠堂怎么这般破败?还有一个问我爹——问居乡守丧的严侍郎日常都住在哪里?”
曾渔心中一动,问:“婴姿小姐没有表露自己身份吧?”
婴姿连连摇头道:“没有没有,我姓陆,又不姓严。”
曾渔笑了笑,问:“那婴姿小姐是是怎么回答他们话的?”
婴姿道:“我就说这是严氏的旧祠堂,已经荒废不用,新祠堂在村子里;那严侍郎的事我不愿多说,只说已经离了分宜去北京了——那三个货郎互相看看,就挑着货担走了,曾先生觉得他们有古怪吗,我觉得他们挺和善的呀。”
曾渔道:“是有点古怪,我要追上去看看。”看到陆妙想立在木屋台阶上,便作个揖道:“陆娘子、婴姿小姐,那我先走了,你们自己小心一些,傍晚时我再过来看看。”
婴姿捧着那个插花胆瓶道:“曾先生,把瓶花抱回去,放在案头,等着山茶花开放吧。”
家里养的一条名叫来福的狗今天差点被人拐去,有街坊看到一个中年女人用一块绿豆饼引着它一路走,后来我们去找,就不见踪影了,失踪七个小时后它一身脏污回来了,颈毛凌乱,起先傻傻的,吓到了的样子,不知它经历了什么危险属难,这是土狗和哈巴狗杂交的,更象土狗,养得肥肥的,被人偷去就是死路一条,我一家人都担心难过,狗肉店也去看过了,一般到了那里就没有活狗了,且喜出现奇迹,它平安回来了,来福是小道书里的大龙套,没它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