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帮我寻一套合适的女子首饰,漂亮些的,我要送给明月那丫头做谢礼。”望着摆好姿势想要给自己显摆家产的胭脂,李九十分不给面子的溜出了院门,逃也似的朝外窜去。
“哎哎哎……”胭脂回过头已经不见了人,不由得哭笑不得,“还是老毛病!这若真的当小姐般养大嫁人,便是家产被搬空了许是都不知道……”小气起来倒是不含糊,搬回家了又懒得管了。
会客厅还是原先那般模样,似是换了几张高椅,颜色不太对了,李九信步朝里头走去,左右瞧着,仿若去别人家般兴致勃勃。
“我当你忘记了自己宫中还有贵客。”苏凤十分明显的没睡醒,瘫在椅子中,一点儿精神都没有,“等得眼都花了。”
“哎哟哟还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李九瞧着这盛装打扮过的司马苏凤,一时间来了兴趣。
“是吧是吧,我还是很有看头的吧。”苏凤听到了夸赞,也不那么瘫了,堪堪直了腰,瞧着李九的眼神也亲切了许多,眼尾有些高兴的扬起,“不是我说,也就随老八去西北之后我方堕落成那般邋遢模样,往日里可真是如花如玉贵公子。”
“是,你这般模样就让我想起了小时候,那个欺瞒我的王八蛋。”李九饮了一口茶,看着顿时不理自己的苏凤,轻笑着,“这可是我府中的衣裳,记得还钱。”
“你衣裳还挺全。”苏凤自小便大手大脚,从未在银钱上同人多说半个字,也就唯独在李九面前吃多了亏,不由得懒得理他。
“太子衣制,自小由老,不穿也得备着,礼官的意思,就是至死方休嘛。”李九挑挑眉,对于这般忌讳的词豪不所谓,反倒令一旁盯着他俩看的玛朵听得胆战心惊,不说汉人委婉,生死皆不可谈,可原来大安的男子说话,都是这般无所顾忌的吗?
“你呢,着汉服若是不惯,我去着礼官准备着?”李九斜睨了一眼玛朵,语气随意。
“没关系的,今日不是家宴吗,自是入乡随俗的,明日去见大安天子方需换衣的。”玛朵摇摇头,本想礼貌性的笑笑,瞧着李九和司马苏凤那嚣张的模样却是挤不出半分笑容。
“我说的便是明日,今日哪里有空去给你找衣裳,又不是我求你来的。”李九撇嘴,句句话都令人咬牙切齿,纵是满屋子伺候的奴婢也能听出来自家主子对这公主殿下的不喜,“再说了,这晚宴于我们这帮老熟人是家宴,于你个外人不过算是蹭顿吃食罢了,关键是啊……”李九从玛朵面前路过,朝这小殿下努了努鼻子,压低声音道,“将你一人放我宫里,我还真真不放心,要知道,你可是有前科的。”话语落毕,李九抖抖肩膀,再不理会玛朵,大步朝外走去。
“你……”玛朵是什么人啊,草原上最美的一朵花儿,大汗的独女,众星捧月的公主殿下,自幼至此,张狂了十多年,又何时受过这种委屈,玛朵望着大喇喇离开的李九,登时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这太子爷可是没底线的,他可是会告状的,比如……告诉老八。”苏凤跟在李九身后,也从玛朵面前路过,待行至玛朵身前,微微偏头,凑到这异族公主的耳边,轻声细语的吐露了几个字,甩甩头发扬长而去。
气得险些动手的玛朵公主一时间然若被按了开关的机械那般,所有的情绪动作戛然而止,唯剩呆滞的站在原地,红唇被咬得死紧,呆呆的望着大步离开的两个人。
“玛朵公主,这是您要的面纱。”杜鹃取了面纱,俯首屈膝,双手供在玛朵的面前,态度倒是谦卑而诚恳。
这个女子不得主子爷欢喜,瞧起来也不像是为了做东宫的女主人而来,看起来自己同百灵要松下一口气了,如此一来,瞧着这花容月貌的女子也顺眼了许多。杜鹃垂着眸子,十分规矩没有多看玛朵一眼。
虽说她们两个没有野心去做太子爷身边的女人,可若是东宫多了一个女主人,想必她们的生活便不会再入之前那般舒坦了吧。
“不用了,”玛朵并不知道这些小丫头的心思,她扫了一眼面纱,如今自己穿着打扮皆是汉服,再配上面纱,反倒是不伦不类了,终归这帮皇子公主都瞧过自己的真容,再是这般掩饰下去,反倒是显得她鄂温克的小家子气了,再说了,论容貌,她也不一定会输给大安的女子的!玛朵抬头瞧着消失在门外的李九和司马苏凤,一双翠色的眸子垂了下来,无言的闪了闪,终是咬紧牙,提起裙子大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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