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没多少日子才见,以前也没发觉,二姐的身材什么时候这么玲珑有致了,尤其是这般从水中捞起来,披头散发的涟漪之容,生生教她瞧了都要脸红。李九不自觉的低头瞧了瞧自己,嗯瞧不出什么……哦。
“遮什么遮,现在才来遮,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没看过。”司马苏凤瞥了一眼这俩窃窃私语的两姐弟,贱兮兮的侧过脸,喃喃自语。
噗通……伴随着重物坠水的声音和司马苏凤的骂骂咧咧,李九和李昭容翻着白眼趴在船头,眨着眼睛看着落水的苏凤。
“活该。”李昭容撇嘴。
“嗯,活该。”李九点头。
……
水路过后还是水路,小舟已然换作大船,顺流而下变为转道而行。四个披头散发的人此刻齐齐躺在竹摇椅之上,日光被篷顶遮蔽,徐徐的江风吹过,口中是沁凉的果子浆,李九微微眯着眼睛,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悠悠感叹,“有银子就是好啊!”
“也不是花的你的银子,那自然是十分的好。”苏凤这么多日子以来头一次沾水,还是被迫湿身,索性洗了个干净,那脸面的胡须也刮了个顺溜,此刻一张格外白净的脸,衬托着一旁的李九,仿若在发光。
“钱财银两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么,咱凤大哥何必介意。”李九不在意,谁让他和李昭容要养兵比较穷呢,谁教大哥和苏凤闹别扭不肯出钱呢?她这么见色忘友的人自然是要向着大哥啦!
“你这人就是个无赖,我都懒得和你说,”苏凤白了一眼李九,重新望向李天沐,“换这么大的船,不怕再遇到官兵?我瞧了那画像,可是十分精细的。”当日他们几个换了女儿身蒙混过关,可若当时有种素质的画像,莫说女儿身了,想必如何伪装都十分的难以逃脱。
“朝中没有放出我的身份。”李天沐似乎心情十分好,便是苏凤的问话,今日也一直是有问有答,“他们还没这个胆子闹这般大。”
“搜查的那些官兵并不知道他们找的是谁,这般说来,那就只有大哥和我不能现身,二姐虽说兵令西河,可她是公主,并不担军责,而你苏凤又是司马家的大公子,你们两个人的身份谁报一个出来,便足以让官兵不敢上船了。”李九笑笑,“哎哟,咱也来狐假虎威一回,又可以横着走了。”
“容儿的身份好用,我的便算了,老爷子估摸着正到处找我呢,别人也不会同一个公主计较,自然也不会想到几个大老爷们会投奔一个女人。”苏凤一口喝光杯中的浆果,懒洋洋的摇着椅子。
“女人怎么了?”李昭容不高兴。
“女子多好,此番若不是二姐,我们可是大麻烦呢。”李九的笑容带着几分苦涩,如若可以,她更愿意似李昭容这般活着,虽是处处制约,却好歹真实而恣意。
“女子也好,男子也罢,并非什么重要的事情。”李天沐瞥了一眼李九和李昭容,两个孩子皆是心怀天下,却各有各的介怀,“长处短处皆是明显,只瞧着那缚手缚脚的地方,不若好好看看如何发展长处。”
“嗯。”大哥说的是,李九和李昭容互相看了一眼,相互咧嘴,又被教育了呢。
“南疆如今是个什么形式?”如若一切都在李天沐的计划之内,那他们此番绕道过去,该是也有些预料的才是。
“南疆……”李天沐微微皱起了眉头。
“西河这边白林军被阻隔在江侧,近日来一直干旱,他们离的近了便不敢再燃火船,烧起来恐怕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大致就这般对峙着,谁也没有轻举妄动。”一直在军中的李昭容声一点点给二人解释,平日里清脆的声音此刻带着几分还未恢复的嘶哑。
“东海那边算是比较好一些,地势广阔,长福岛的海军虽然破防,却也仅仅是破了最外层的防线,海岸线长,易守难攻,他们暂时还在海上耗着,也是不知道在等什么。”指了指东边,李昭容叹口气。
“北漠是最乱的,多年来一直和北辽大大小小的冲突不断,这次的突袭其实也不算特别突然,就是不知道凑在一起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了,不过北漠的军防是最为巩固的,毕竟长年是战区。”战乱地方的老百姓,日子不好过啊。
“剩下的就是南疆了,”李昭容皱起眉,“墨林这些年其实一直属于无人区,无论是赤毒蛊的人还是苗疆的人,基本都未曾涉足这个古老的林子,算是一道天然的国防线,而南疆的政务基本比较独立,朝廷一向不怎么管,这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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