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取,必先舍。
可她忘了,王培风是个什么样的人,用流氓二字来形容都便宜了他。
一连三日,无白日黑夜,无止无休的索取,让吒琳痛苦的恨不得扒了王培风的皮。她卯足了耐心,直到第四日早上,王培风终于腻了,他满意的寄上裤腰带,嘿嘿说道:
“那三人骨头硬的很,爷已经好好折磨了他们三天,你且收拾收拾,咱们大鱼大肉之后立即比试去,我敢说,天下没有一个人进了爷的柴房还有本事同爷比丹青。”
吒琳脸上掩耳不及之速闪过一丝阴霾,立即问道:“三个?还有两个是谁?”
“一个叫楚南,一个叫什么……许什么来着……”
“许宁。”吒琳补充道。
“对对对,就是许宁。”
吒琳冷哼:“当初就是他同七青那个贱骨头联合起来要了我的右臂。”
王培风大惊,喝道:“这还得了,老子这就剁了他们六只手。”
“等等。”吒琳叫住他,说道:“妾有一个好办法。”
她附耳说了片刻,王培风其实也只是装装样子说要去砍手,实际上,他内心不大愿意听她差遣。但当他听到此计划后,不由错愕看着她,心道:最毒妇人心?
且说七青三人被关进柴房后,没少想逃出去的法子。
贿赂喽啰,满嘴胡话骗喽啰,割绳子,偷钥匙,偷袭送饭人,夜间逃跑……等等等等。
就在她们快成功逃出宅院了,立即被里五层外六层的喽啰一圈圈的包围,就算是打群架也不带这么甩无赖的。
她们一次次被抓回去,送去的饭菜像呕吐物,猪都不吃。
送去的水是嗖水,有一次,居然是尿,不知道是猪尿还是人尿。
他们逼着他们喝,他们吃,他们不吃,喽啰们就像鞭打奴隶一样打他们,专挑看不着的地方打。
还有那一枚枚细针,硬生生插入他们三人双臂的穴道中。
这里守的格外严实,里里外外,东南西北,哪里都有人,堪比皇宫卫队。饿了,渴了两日之后,三人眼冒新光。
许宁死气沉沉道:“王八犊子,等我出去了,画死他。”
楚南虚弱冷哼:“别让老子出去,等老子叫上百来个兄弟,当场切了他!!”
许宁鼓起:“兄弟,有骨气,我也要切,画什么玩意儿,弱爆了!我还要放蛇来游他!”
“对!”楚南道:“我要抓一箩筐癞蛤蟆塞他裤裆里。”
“我还要咬死他!”
“咬?脏牙,恶心。”
“嘿嘿,拿蚂蝗咬!!”
楚南:“……”
许宁见七青只顾埋头苦思,一句话不说,早早撕下他一片衣角,咬破手指在上头涂涂画画,丝毫不受他们影响,他好奇问道:“七哥,做甚呢?”
七青脸色白成鬼,毫无血色,递给他俩:“这两日,我们逃跑五次,也没白跑,这所见了鬼的宅院地图,厨房在这。”
指着一处拐角:“从这出去,正好子时有换班,估算换一次五息时间,你们正好趁这个空隙遛过去。再过一个时辰,回来,他们会再次交班,不可原路返回,经过此处竹林,太湖石,以此掩护,照样五息时间。”
两人惊讶的看着惨白的七青,这个家伙心思太细腻了。
危局中还能将地图记下来。
这个鬼宅院,房子道路及其多,半天找不见大门,出逃五次,都只在这里面同喽啰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着实可恨。
楚南问道:“既有有这个地图,我们为何不直接出去?”
七青虚弱笑笑:“我走不动了,饿死了。”
楚南,许宁:“………”
他们上次夜逃跑时偷偷藏了一个陶瓷片,就等割断绳子的机会。
于是二人深更半夜,轻手轻脚,磕磕巴巴,总算避过巡逻喽啰,偷偷摸摸进了厨房,将厨房翻了个底朝天,最终只顺出三个硬馍馍。
有总比没有好,他们真想弄死王培风,无奈叹气,弄死人家,首先得保证自己没被他弄死才行。
他们揣好硬馍馍,用水囊打上足够的水,按照地图,再次偷偷摸摸,安全的回到了柴房。
今晚看起来似乎格外顺利,他们三人的行为貌似无一人发现。
回到柴房,三人掰着硬馍馍,用水泡软,就着吃,无一人说话,安静的吃着三日来的第一顿美味。
熟不知,此时,黑夜中,一双奇怪的双眸盯着他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