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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举一动,全都透过房间内的摄影机映入一双冰蓝的眸子中。
该隐伸出手指,轻抚着屏幕,蓦地闭上眼睛,仿佛在回忆一些事情。
可能是觉得该隐不会伤害她,也可能是这个游轮太过奢华舒适,陆亦初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
黑暗与冰冷交织,她蓦地睁开眼睛,想要上前走两步,却发现自己像是被什么缠住了一般,根本就动弹不得。
“滴答~滴答~”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蔓延开来,不知过了多久。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忽地一震,接着就被弹到了一边,默默看着对面的羸弱少年。
那是她……
雌雄莫辩的少年,拔掉了自己身上的所有导管。
仿佛是躺得久了,她对这具身体非常不适应,半晌都没有丝毫动作,闭了闭眸子,缓解了一下情绪,霍地站了起来,打开封存已久的实验室大门。
“你……你怎么醒了过来!”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过来,神色异常狰狞,眸底更多的则是恐惧。
少年唇角扯出一抹嗜血的微笑,在他抽出腰间的配枪时,一个箭步跃了过去,五指掐着他的喉咙,把他怼到了后面的墙上。
接着稍微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
那个医生头一歪,彻底失去了气息。
少年眉心微蹙,露出一丝不满的情绪,摊手看了看自己细弱的双臂,仿佛对自己刚才的身体动作有些不满。
太慢了!
陆亦初心底咯噔一声。
虽然她早就察觉到自己内心冷漠的本质,可着实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狠厉。
接下来,她快速地穿过走廊,进行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戮。
没有一个人可以挡住她的脚步,而她的目光也像是在看蝼蚁一般,没有丝毫怜悯之情。
最终,少年终于闯了出来,身后是无情的追捕。
她的动作已经被基地里的人发现,所有人都在追杀她。
少年扬首望了望星空,苍白的唇角扬起一抹轻柔却令人胆战心惊的微笑。
就在这时,汽车的探照灯忽然亮起。
她抬起手,挡了下刺眼的亮光。
可是车里的人却半晌都没有走下来。
少年发现没有危险,慢慢地走了过去,困惑地看着车窗上映出的影子,嘶哑着嗓子问道:“这就是我吗?”
陆亦初就像是个旁观者似的,在一旁静静看着,当年的自己。
和梦里的几乎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