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了。有人很快找来了梯子,宋伟健及李亮他们顺着梯子爬了上了,还有几个不认识的村民也跟着上来了,他们手里拿着铁秋,锤子等工具。
很快屋顶就被大伙破开了一个大洞。从洞里望下去,屋内黑黢黢的,只能大体看到人影晃动,由于人群嘈杂,已经听不到被害者的声音了。
这时有一个村民拎着铁秋第一个从洞里跳了下去,我们其他人紧跟着也跳了下去。当我跳下去的时候,地上不知是什么东西,黏糊糊的,差点滑倒。下来的村民已经跟屋内的人打了起来,我一时分不清谁是谁,就抱着头挪到了角落里。
等我适应过来屋内的光线后,只见一个穿白色衣服的人躺在地上,他旁边还有一个人躺着,看不清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也看不清脸庞。我又顺着光线找到了门的方向,一个箭步冲过去就想开门。我伸手刚要开门,我的手臂不知被谁用木棍狠狠地砸了下去,疼的我嗷地一嗓子,坐到了地上。
这时从屋顶进来的人越来越多,不知是谁,从屋顶跳下来的时候,正好踩到了我的腿上,我又嗷的一嗓子跳了起来,窜到了角落里,不敢出来了。屋里人太多,我躲在角落里也分不清谁是谁。屋外,围观的人群也不知用什么方法,一个劲地在撞门,还有的人扒窗子。我由于连续受了两次伤,躲在角落里不敢动弹。
过了好一会,我的眼睛终于适应了屋内的光线。我大约看清了躺在白衣人旁边的是一个女子,躺在一张用碎石垒起的石床上,头发胡乱地耷拉着,好像已经没了气息。女子肚子上插着一把刀,血还汩汩地从肚子上流到地上。刚才我跳下来时,差点把我滑倒的就是地上的一摊血。
我看到这里,感觉到事态已经很不妙,必须抓紧时间开开门,把人救出去。我强忍着手臂跟小腿的疼痛,爬起来跳到木头门口,一把薅起了顶门的木头,挡在门上的门板随即掉在地上。只剩下用铁链拴着的木门了,外面的人用力一撞,把两扇门从中间撞开了一条缝隙,正好可以伸进来一只手。
这时也不知是谁拉开了油锯,刺愣愣的锯齿从门外伸了进来就要锯链条。我还没来的及把手从铁链上抽回来,血随着锯齿一下子喷了出去。我霎时疼的又坐在了地上,用另外一只手捂着受伤的手,慢慢地爬到了角落里。
过了大约十来分钟,屋内停止了打斗,门也被油锯锯开了。外面的人一拥而入。由于人太多,更别提围观的人群有多碍事,一时现场秩序混乱,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这时,乡领导不知从哪里知道的消息。也在门外焦急地等着,邓乡长看到门开了,拿着高音喇叭向人群喊话,让大家都散去,抓紧时间想办法救人。邓乡长喊了一会,又换作温副乡长喊话,最后秦主任也拿起高音喇叭加入到喊话中。
他们三个轮流喊了好一会,挤的密不透风的人群才散开了一道口子。老潘他们带着急救箱,从这道口子里挤进了屋里,眼前的一幕把他们吓了一跳。
让他们难以置信,一个看风水的白瞎子竟如此糟践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