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海采珍珠,酿制果酒,这一年来出货大涨,竟与中原贸易相当。原以为苏禄会就此繁荣起来,谁知却遇上这场祸事。”
“即便贸易进出相当,想要避免西王钱币流入中原,仍须非常小心。”柴宗训说到:“西王如此处心积虑,恐怕还有其他的阴谋。”
侗王想了想:“如今东王滞留中原不归,苏禄由他监国,本王都不得不仰其鼻息,他还能有什么阴谋?”
柴宗训索性将话说穿:“监国岂能比得上真正的王?”
侗王一惊,随即又说到:“苏公子,本王一向仰慕中原,也感恩中原使者给苏禄带来的变化,但此等挑拨我苏禄三岛关系的话,苏公子还是少说为好。苏公子代东王巡幸苏禄,已了解苏禄目前的局势,若是无其他事,还是请回中原的好。”
柴宗训沉声到:“侗王,倘任由西王这么胡作非为下去,苏禄危矣。”
“苏禄的事,自有苏禄人处理,”侗王淡淡到:“苏公子还是少操心为妙。不过本王可以答应苏公子,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苏禄人随意伤害中原遗民。”
没想到说得好好的,这侗王竟然变了脸。
“好吧,”柴宗训只得说到:“皇上已派了樊大人再次出使苏禄,待使船一到我便自行回去。不过为策安全,侗王可否派兵护送陈氏族人与我一同上船?”
侗王当场拒绝:“苏公子说话挺奇怪的,本王为何要送陈氏族人上船?”
一旁的陈烈钧说到:“侗王,我考虑许久,中原本为陈氏故土,眼下苏禄人仇视中原遗民。只有回到故土,陈氏一门方能安居乐业。”
侗王略有不满:“本王已一再保证陈氏一族安全,待局势安定,便助你重建家园,为何你还是要走?”
想来当初陈烈钧要回中原,侗王必是有过一番挽留。
陈烈钧说到:“苏禄毕竟只是客居,侗王久习中原文化,想必应知中原最重落叶归根。先前没有条件,现在我已与义门族人商议迁回德安,眼下族人正翘首以盼,还请侗王成全。”
侗王摇头到:“于公,你本是我苏禄百姓,于私,你我两家绵延数百年交情。不论怎样,我都不会放你走,更遑论派兵护送,为人留下话柄。”
陈烈钧急了:“当日我向侗王辞行,不是说得好好的吗?怎地又不放了呢?”
“当天本王只是劝你多考虑,并未答应放你走。”侗王说到:“难不成你真像苏禄人传的那样,将苏禄钱财赚尽之后便要走?”
陈烈钧简直无语,柴宗训劝到:“陈兄勿要着急,回迁之事可慢慢来,反正中原到苏禄有航线,只要侗王点头,你随时都可归故土。”
毕竟族人还须侗王保护,陈烈钧也不敢说重话得罪他,只能等中原使臣到了再说。
樊若水还未到,马来王便先到了。
原本柴宗训还有些担心,没想到西王竟花钱将百姓雇到街上,做出一副太平盛世贸易繁荣的样子。
苏禄本无马,西王为了迎接马来王,先期便从中原采买一批马匹过来。
不仅如此,为展现苏禄富饶,从港口到宫殿的数十里路上竟都扑上地毯,道路两旁的树干以中原织锦包裹。无树的地方,皆以四五尺高的珊瑚装点,树上挂着拳头大的珍珠。
街上各类食货琳琅满目,来往人群摩肩擦踵,把个马来王给看呆了。
早前马来便与苏禄有贸易往来,但据往来商贾形容,苏禄景象与马来不相上下。
但中原使臣出使苏禄后,苏禄便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数百年前,马来便派人出使中原,使臣描述的中原繁华景象,记录于典籍上,令历代马来王艳羡不已。
可惜后来听说中原起了战乱,已不复往日光景。
没想到中原新近却开通至马来航线,各种奇珍异宝以及织锦瓷器令马来人爱不释手,使得马来王动了前往中原的心思。
去中原之前,马来王想到苏禄先看看,倘苏禄真在中原帮助下繁荣起来,马来愿奉中原为宗主,分他一杯羹。
“大王请看,”迎接的车驾特意在银行门前停下,西王开口到:“苏禄之所以有今日之景象,全赖这银行。银行可造钱,有了钱,中原各类奇珍异宝皆可收归囊中。”
“本王在马来听说过,”马来王说到:“这不就和本王宫中造币局是一样的么?”
“大王有所不知,”西王说到:“银行可比造币局厉害得多。倘大王有兴趣,本王倒可以协助在马来开办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