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出了问题似的甚至连人家在她腰里系上了沉甸甸地双佩和小绶也完全没感觉。
穿上这么一身难道是要去谒见天子不成这也太奇怪了!
然而她很快就不奇怪了因为当侍女引她进入厅堂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人影。她愣了好一会儿甚至还插了插眼睛这才慌忙趋前拜见原本笼罩在心头的重重迷雾一瞬间烟消云散。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一场谋逆看上去乱七八糟漏洞百出怪不得那许多事情都找不到解答敢情这一切都是那些人栓着绳子在上窜下跳而已却完全不知道绳子的另一头掌握在别人手中!一时间尽管胆大如她心里头也不免惴惴然。
“怎么如你李焱娘也会有胆小畏惧的时候?你那么大胆子跟踪追击连一个帮手都不带就这么跑出来知不知道这时候外头有多少人在找你?就算贤儿和申若能够耐得住性子慢慢寻访你尉迟家几个小子已经闹翻天了!”
武后的口气中虽然有些严厉更多地却是调侃。见李焱娘面露惭愧低下了头她便莞尔一笑点头示意她在一边坐下。
“我也是刚刚回来的先头和陛下一同去骊山我就想到兴许会有这样的事情生想不到真是如此。你虽是妇人却和一般的妇人不一样也应该没有那些妇人之仁。李氏以世族安天下自然少不得宗室皇族但如今那些人却是饱食终日甚至只会添乱子。若单单是这样我还会容忍一二但他们这次千不该万不该动那种念头。”
李焱娘坐在下头表情颇有些局促。她不是屈突申若和这位至尊至贵的太上皇后没什么打交道的机会此时更是后悔得肠子都青了。要知道她可实在是打心眼里对武后憷如今穿着这么繁琐地衣裳坐在人家对面那种压迫感就甭提了。
她能说什么难道能拍马屁说太上皇后英明那些人该死?虽说她对于某些愚蠢地家伙并没有好感可一想到这些人被武后如同玩偶一般玩弄于掌心心里头总有些不舒服。她甚至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要不是和李贤他们关系兼浅这时候会不会被灭口。
尽管李焱娘算是女人之中的强者但有道是强中自有强中手在武后地面前她这点心思哪里藏得住?武后在上官婉儿出之后三天起程把满心委屈的李治和莫名其妙的李弘丢在了骊山自己只带着一百心腹羽林军卫士连夜赶回却没有着急回洛阳而是住进了这一处早就准备好的庄园观望着洛阳的局势。
结果她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李焱娘竟然跟踪追击跑来了。所以武后只能让卫士将她拿下先安置好等洛阳城中各式各样的消息源源不断传来局势似乎已经大定了之后她方才现身出来。说来她虽说也见过李焱娘多次但这样近距离地审视还是第一回。
尽管刮意地保持低头但那种如芒刺在背的感觉依旧不好受所以熬了一会李焱娘终于忍不住抬起了头。她自幼习武无论本家还是夫家都是武将世家就算上头的是太上皇后但该问的事情她一定要问清楚!
“刚刚太上皇后既然说无法容忍那些宗室图谋不轨那么我有一句话想要问清楚。先头那位询阳郡王既然是为太上皇后办事那么这些人之所以会如此信心十足可是太上皇后刻意让他们这么想的为的就是斩草除根一劳永逸?”
“不错正是斩草除根一劳永逸!”
武后丛毫没有掩藏自己心意的打算竟是傲然认承了下来:“我只走沿他们留下了一个火种若是聪明又懂得分寸的人就该知道冒险有冒险的代价但他们却依旧选择了这各路。纵使李崇俭确确实实教唆过他们但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所以这都得怪他们自己愚蠢!”
这要是别人武后那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回答都出来了也就顺势偃旗息鼓了。可李焱娘是一根筋到底的脾气一想到某人她忍不住又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地问道:“那太上皇后可想过若是六郎真的被人蛊惑或是干脆趁此机会登基称帝那又如何?”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武后却只是微微一怔便笑了起来:“他若是真的想趁此机会再进一步……你以为我这个做母亲的就没有一点准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