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弟子不敢!”
燕飞带着四个临时保镖,去了仙客来大吃大喝,修仙界向来崇尚强者为尊,四人在心存敬畏之下,对燕飞客气许多,一场酒席倒是宾主尽欢。
另一边,费无极带着满身伤,找家长告状,却被费无忧骂了一声愚蠢,“你长点脑子好不好,宗门刚安排你任务,就给人家脸色看,人家不拿你立威,找谁立威?”
“可是,他说我有个姐姐,还被他那啥了!”
“那你有姐姐吗?”
“楚家表姐,也是姐姐啊!”
费无忧露出恨铁不成刚的表情,“谁不和道燕飞与楚刚烈有仇,我也劝过你多次,少和楚家那个纨绔往来,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你挨了打,都没办法找人家的麻烦!”
“他羞辱我,岂不是没把咱们费家,没把祖父亲放在眼里?”
费无忧瞪了孙子一眼,“你这种挑唆的把戏,少拿出来丢人,林超群刚派人送来了一枚寒蜈妖丹,你父亲的病有希望了!”
“掌教不是看不上燕飞吗,为何要替他善后?”费无极终不是傻子,从仇恨中清醒过来后,马上恢复了正常智力。
“别说燕飞不是纨绔,就算他真是纨绔,以门派现在的穷困,全宗门都要供着他,替他兜底又算得了什么?
楚庆愁是个杀伐决断之人,明知燕飞是楚家的心腹大患,仍然不敢动他,就是因为那一亿灵石的护身符太过强大!”
“可是…姓燕的未免也太嚣张了!”费无极仍然心中不甘。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早晚有失去价值的一天,到时候自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费无忧淡淡的说道,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费无极不由看向自己的祖父:原来爷爷也只是老狐狸啊!
……
燕飞刚回到黑松林,林卿就跟了过来,然后就是一阵数落,“不看僧面看佛面,费无忧可是门派唯一的炼丹大师,你惹了他,不等于给自己树一个大敌吗?”
“楚家和费家本来就是姻亲,平常费老头做出一副两不相帮的姿态,实际上你父亲很清楚,如果到了关键时刻,他绝对还是会站在楚庆愁那边;
所以,得罪和不得罪他,其实结果都是一样的,至于他炼丹大师的身份,很高贵吗?
整个枫林大陆有十几位炼丹大师,只要出得起价钱,愿意出手炼丹的人有的是!”
“你以后还是少惹事吧!”林卿见说服不了他,转移了话题,“刚从韩师兄那听到一个消息,西海的一个岛屿发现一座大型灵石矿!”
“哦,是咱们门派发现的?”燕飞顿时被勾起了兴趣,如果有新的灵石矿出现,宗门的经济危机就可以部分解决了。
“不是,是尸魔教发现的!”
“那太可惜了,这尸魔教还真是运气好!”燕飞没和尸魔教打个交道,此派和宝塔禅院雄霸枫林西北和西南,那里虽然荒僻,但是论地盘,几乎等于其它五派加起来的面积。
林卿却是摇摇头,“如果事情这么简单,他们只会偷偷的开采,何必告知咱们门派?”
“难道是在深海,妖灵统治的区域?”
“没错,那里距离海岸线足有五十万里!”
燕飞顿时了然,“看来尸魔教是没有能力吃下,又不想放弃,所以才拉上其它门派!”
“应该是这样,在这方面你头脑比我好用,你觉得枫林各派会如何选择?”
“深海妖族不好惹,不过如果枫林大陆‘灵石荒’进一步扩大,就算明知那是一杯毒酒,也是要喝下去的!”
“这么说,你认为将来必有一战?”
“我也不敢肯定!”
灵石荒,本来可以通过替代货币来缓解,但是万隆商行得到了他的锦囊妙计,却迟迟没有动作,所以,他也无法预测,各大门派会不会为了灵石矿,铤而走险了。
林卿叹息一声,眉头的忧愁难去。
看她这副模样,燕飞笑道,“天塌了有高个顶着,你又何必忧国忧民?”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如果枫林乱了,你我如何自处!”
“说的也是!”燕飞收敛了笑容,说到底,他一直没把自己当这个世界的人,所以,有时候看问题很客观,却也显得很冷漠。
“算了,此事的确不是你我能操心的,天海蜃境不太平,李氏和九霄剑宗很可能会找你的麻烦,这些给你!”说完递过来一个储物袋,然后径直出了洞府。
“吃完饭再走啊!”
林卿挥挥手,并没有停下脚步,燕飞扫了一下储物袋中的东西,符箓一匝,符宝两枚,还有一套护手和臂盾。
“这女人,也知道疼人了!”他会心一笑,媳妇两个字,终于不再是个符号!
西海发现大型灵石矿,各派首先要进行确认,于是由尸魔教一位长老带领,七名元婴去了那座海外岛屿,确认了消息的真实性。
但是,他们返回之时,却遭遇了大批海妖的围追堵截,虽然最终都逃回来了,可是,有妖修驻守的岛屿,这灵石矿还怎么开采?
七大门派经过几轮磋商,仍然拿不定主意,事情只能暂时搁置!
燕飞去坊市拿回从各地搜集的灵果种苗,偶遇了佟掌柜,对方主动说起了替代货币的事,“商行的大东家,对这个生意非常有兴趣,不过他认为时机还不成熟,打算等远洋商队返回时,再做决定,希望老弟你继续保密!”
“贵商行做远洋贸易,应该与海外妖灵,有些联系吧?”
“老弟问这个作甚?”佟富贵脸上露出警惕之色。
燕飞心中顿时了然,嘴上却道:“这不是西海发现了灵石矿吗,那些妖修肯定不会自己去挖矿,我在想,他们会不会找人合作开矿?”
“老弟以后千万要慎言,大陆修士与海妖有不共戴天之仇,无数先辈英烈死于海妖之手,合作绝无可能,今天之话,老哥就当你没说过!”
燕飞点点头,他心里虽另有想法,却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