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然明明是敌人,怎么可能这般维护自己。
喜的是自己竟然糊里糊涂的获救了,被一个敌人从敌人的同伙中救下,节奏太快,有点跟不上。
不过终于,不用垂死挣扎,也不用自爆灵核了。
她不知道好的结局往往是坏的开始,她的厄运哪儿能这么容易过去。
一样奇怪的还有熙霖上神:不正常,完全不正常。这位少主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回去好好调查一番,以后说不定还可以好好利用。
脸还黑着的栾丹宁自己也很震惊,这个女人有什么魔力,刚刚居然差点没控制住自己。
是欲望?还是本能?曾经的自己早就已经死了,不可能。
混乱充斥脑海,摇了摇头,只能先放一边,向着玧烴伸出一个手指,对她勾了勾,“你,过来!进去。”简洁干脆、不容置疑,说完自己掀开帘子,先进了熹露的帐篷。
帐篷?跟他一起进去?那可是她最后的退路。
刚脱离险境又被阻了后路,还被封住法力的弱女子杬玧烴在心底哀嚎一声,却根本没得选择,只得跟在他的身后怨念颇深,手搓衣角,不安的进入帐篷。
淄汐一起进了帐篷,但是他们两人谁都没有发现他的气息。
“说吧,你是谁?觉得自己演技怎么样?”栾丹宁开门见山。
演技?玧烴听到这两个字,像是一个重复被雷劈两次的人般全身绷直,无法思考。
什么?他知道,他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第一次见,我就知道你不是熹露…”栾丹宁像是知道玧烴心中所想,淡然的说道。
第一次吗?亏的自己还在暗自高兴,那之前他与熹露有染的推测就不能成立。
为什么?刚才那么维护自己,那么愤怒,白月光?
“你一个法力全失之人,混进这里,是为了展示自己的能干,还是衬托我混沅百万大军的无用?”
“你的目的是救人吧?那你救的人都走了,你为什么还不走?”
………为何还要继续留在这里掀开他的陈年旧伤,让他再一次陷入过往的痛楚。
是走不了,还是,故意而为?是为了搅乱他的心吗?
他明明早就已经刻意遗忘了,他明明告诉过自己再也不会心痛。
可是,她,眼前这个女人,就这样令他刻意的隐忍瞬间失控,不费吹灰之力。
戳在心口的刺,就算被再多的血肉重新包裹,也都是自欺欺人。
无论谁,只要不费力气的轻轻一扫刺的尾端,都能让肉里的刺重新出现,让疼痛传入头顶,惹得头皮发麻,浑身痛觉神经都瞬时觉醒,一同撕咬他的血肉。
栾丹宁真想拔之而后快。
可是,他做不到,他很无力,他的刺,他的母妃,他要如何拔,他如何能拔?
事情的开头都会很有把握,结尾往往无法预料。
他一开始明明是看戏的心情,谁知戏唱到一半儿,居然滑稽的反转。
本来想做看戏的观众莫名的成了整场戏的主角,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