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连忙收敛法力,将完成了一大半的改造用障眼法遮住,从外面看来缚灵厝并没有什么不同。
栾丹宁走到玧烴身前,看了看姿势都未曾变过半分的平静女人,跟我比耐力吗?
有生以来,跟我比耐力的人全都败了。
她会认输的,到时候就把她留在身边也未尝不可。
他不知道的是,玧烴跟他比的根本就不是耐力,而是一个逃走的契机。
栾丹宁看完就径自走出了帅帐,没有再关注缚灵厝。
玧烴趁着他出去的间隙,加快速度,迅速将缚灵厝完全改造,转换成了直通泗妄城楼的传送阵。
就在她即将离开的时候,一个人从帐篷外闯了进来,玧烴以为是栾丹宁回来了,心脏皱缩,现在进来可就功亏一篑了。
幸好,并不是。
那个人身着黑色劲装,背挎银色大刀。属于淹没在人海,就再也找不出来的那种的国字脸,并不能给人留下特别深刻的印象。
玧烴却一眼就认出了他,昨天刚刚见过的右护法珞巴。
这人就像是她的克星,负责在她通往成功的路上,播撒一次次的坎坷,让她没那么容易通关。
珞巴刚进来就发现了缚灵厝的变化,多话不说,拔出背上的刀劈头就砍,嘴里还不住念叨:“故技重施,想跑?怕是没那么容易。少主心慈,今日便由我为少主出这一口恶气。”
说完拔刀就像她劈去。
当玧烴看见是这个人出现在帐篷内,心里亦是悬空没底。
本以为是栾丹宁,因着他的放纵,总还有回还的余地。现在的情况,似乎比刚才预想的还要糟糕。
栾丹宁对自己的防备不深,而此人却看清真相,劝谏过他的少主。少主有没有听进去是一回事,他能不能拎得清又是另外一回事。
丹宁少主希望放过她,让她留在这里,珞巴却坚持要将她处死,不能放,以免以后终成祸患。
珞巴、玧烴两人刚一相见,剑拔虏张的气氛就喷薄而出,当真是水火不容,你死我活的气势。
刀剑相错,你来我往,砍杀的声音真实干脆,速度好比昆山的雀鸟,没有任何人可以抓住正在使用此法二人的任意一个。
珞巴虽然是一个劲敌,可以现在玧烴的实力,要对付他也没有太大的困难,不过……小聪明还是要用上的。
玧烴在整个空间里点跃数步,手中剑轻松模糊的就向珞巴刺去,珞巴还在全力应对脱离主人控制的剑影。
玧烴虚晃一下,翻手催动阵法,未执长剑的手,对着黑色劲装的人,挥了挥,消失在缚灵厝所在的位置,笑容满面。
她筹备多日,终于借着阵法离开了栾丹宁的帅帐,终于~~成功的脱离了险境。
待栾丹宁回来的时候,缚灵厝中早已没了凌皖的身影。只剩碎裂成几块的玉扳指散落地上,见证着那人的存在。
珞巴上前拾起扳指碎片,感知片刻,转向栾丹宁:“少主,还是传送法阵。”
“哪可是缚灵厝,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简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其改造成传送阵,没有法力的人一定做不到。”
“哦?”栾丹宁心底动容更甚,之前查探的时候她确实没有任何的法力。
“亮点可真是多。”看来是自己低估了她:小傻子也不是太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