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为了打发午后漫长的无聊时光,我端着一盘自做的水果布丁,盘腿坐在楼下客厅的沙发里观看我从前做模特时走台做秀的碟片。尽管将音量压得小之又小,可还是将三K从楼上引下来了。
我给他让了一个位置,又匀了一些布丁给他,他还真把我上午所说的疯话当了真,毫不客气地坐在我身边大吃大嚼,不再把自己当做外人看。
我把不快隐在心底,不着痕迹地往旁边躲了躲,我不太欢迎他在我怀念过去的时候来打扰我,要命的是这张碟片从头到尾都是泳装展示。
听着叮叮咚咚的伴奏音乐,我无味地吃着布丁,不时用眼角去瞥他的反应。看他饶有兴趣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地紧盯着电视屏幕,我如坐针毡,浑身上下哪儿都不舒服。
当年的我正穿着一袭性感的比基尼在电视机里朝他风情万种地大抛媚眼,而他照单全收。
我无法忍受他正在用眼睛剥夺江朗专享的视觉权力,支支吾吾找个理由就要调台,但他却按下我拿遥控器的手阻止住我,指着屏幕:“那个模特身材也不错,和你有一拼。”
这句话说得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看来女人还是在意旁人拿自己和自己之外的女人作比较的。
我溜了一眼屏幕,当看清他所指的是谁后,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
她叫邓晚风,和我同期出道,我们在公司都属一线模特,在做秀时,也经常被演出商选中同时走台。
按理说,凭借这样的交情,不配称同舟共济,也该是甘苦与共了吧。偏巧这个女人极爱抢我风头,事事都与我作对。我们之间的不和由来已久,并非一日之寒,见面视同陌路早已是不争的事实。
如论外形条件,我自认不比她差,在公平机遇面前,以我资质也自认比她更有机会。可惜这个女人擅于利用女人自身资源,能用付出索取回报。所以,正当我仍旧在为未来苦苦打拼时,她已经一跃而上地成为国内属一属二的超级名模了。
我面无表情地瞪视着电视机里流光溢彩的画面,笑靥如花的两个女人正在当年的T台上不着痕迹地明争暗斗,一旦一个停伫下来摆出迷人的Pose,另外一个总会不失时机地赶超上来,别有用心地将对方的风彩抢去大半。
我下意识地摇摇头,态度否定而批判,随即心中生出几多感慨:这女人真是幼稚而简单的动物,如若为了男人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罢了,居然毫无恩怨地就莫名其妙地仇恨了这么多年。处心积虑地为对方设下重重机关陷阱,到头来竟不知自己的恨和嫉来源于什么。说到底还不是女人天生的虚荣心在做祟!可悲啊可悲,想不到当年的林匆匆也是这样一个心胸狭隘的女人。
我幽落地叹了一口气,为自己不值,转身他顾,一眼看见三K正专注地盯着这个女人曼妙浮凸的好身材猛瞧,我大为光火。
岂料他突然冒出一句:“她好像是叫邓晚风的那一个吧?”
我抱着肩膀,斜了他一眼:“她现在很有名气,你应该是她服装秀上的常客吧?”
他听出我的言外之意,愣了一小下,随即解释:“只不过在几次宴会上见过她而己,现在的名流商宴都热衷于请这种当红的明星做过场嘉宾,一方面养眼另一方面做招牌。不过我想江朗应该比我更熟悉她,因为在你之前他们曾经交往过……”他好像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适时地闭上嘴,却把一大团疑问和猜测塞给我,弄得我直想摔东西泄愤去揪住他的衣领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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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躲进洗手间,脑袋“轰”的大了,天哪!情敌遍布的婚姻战场上又杀出一个邓晚风,虽然只是曾经交往,但谁能保证他们不会再续前缘?况且她又是那么一个美艳如花的蛇蝎女人,和她相识多年,我再清楚不过她的心机比马里亚纳海沟还要深上几分。只要她想,没有什么男人会逃出她的手心,偏偏江朗对漂亮女人的抵抗力又是这样的不堪一击。
怎么办?我在狭小的如厕空间里无语问苍天,像眼前发生一起迫在眉睫的冲天火灾却又找不到一处救火救命的水源一样忙乱和心惊。先前宽荣与豁达的想法在瞬间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对邓晚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紧迫不安的仇视和防备。
为了防止她回身一枪再杀将过来,我有必要摸清事情的前因后果。
于是,我拿出手机打给我从前的摄影师乔治,他最擅长八卦,对那些明星的粉红艳事比狗仔队还知根知底。我和他云山雾沼地扯了一通没用的,然后直奔主题打探邓晚风从前的男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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