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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欢看了,眼神中一丝喜悦和敬仰。缓步走到那人跟前,蹲下身子,伸出手轻轻挠着那猫的脖子。
问道:“皇兄背钟离之姓,负储君之躯。怎得偏偏要拾那路边残羹,喂这巷中野猫呢?”
那猫似是通了人性。听了这“野猫”二字。抬起了小脑瓜,不禁对离欢呲牙……
离欢也不怕它,抬手朝着那猫的鼻子点了一下。佯怒喝道:“凶!你凶!?……”
身旁的钟离阳,轻轻笑着。“若是连这巷中的猫,都难逃忍饥挨饿的劫难。那这天下的人,岂不是个个都走不脱家破人亡的宿命?若是天下的人都要家破人亡危在囹圄之中,那我罗天王朝钟离皇室,岂不是也以身陷旦夕之间了?”
“皇兄说得好。”离欢笑着起身:“离欢受教。”
钟离阳则是也跟着微笑起身。面向离欢仔细看了看。伸出手轻拍离欢肩膀。“你我兄弟未见,可有一年?”
“一年有余。”离欢笑道。
钟离阳点点头。那种笑容似乎是来自于知己之间的理解。
“一年的时间。”钟离阳道:“你说话正经了不少,不是你的风格。莫不是这一年时光让你我兄弟之间生了隔阂不成?”
“皇兄这是哪里的话?”离欢笑着:“你我兄弟,兄弟之情,手足之义。当不会被时间所割。”
钟离阳听后笑的开心。“说得好。”看看离欢身后:“走吧。别让他们等急了。”
“好。”离欢说罢两人便相拥而出。
“父皇这次,也要皇长兄参加圣火墨氏的酬勤大会吗?”离欢边走边问道。
钟离阳摇摇头:“这事情有三弟六弟代表罗天王朝去就是了。我出来,是有些事情要顺道替父皇去圣火墨氏商量。倒是你,圣火墨氏这次邀请睹星我还真没想到。”
离欢哈哈笑着。转头看向钟离阳:“我猜……皇长兄是替父皇去跟圣火墨氏商讨九月份沧海浮尘珠一事?”
“哦?”钟离阳有些诧异的看看离欢:“这事情父皇叫我保密。三弟六弟费了不少心思也没猜到什么。倒是瞒不住你。”
“嗨……”离欢叹了一声:“这事情有什么好猜的。徒添烦恼。倒是我,若是连这点消息都没有的话,这罔尊门主可是白做了……”
两人寒暄着走到街面。钟离渡和钟离羡不知已经从何处弄来了四匹快马。
见到钟离阳,纷纷上前,恭敬道:“皇长兄。”
“你们这是?”钟离阳看了看那四匹快马。
“皇长兄。好不容易出来,不是说着要好好玩玩吗?”钟离渡笑道。
钟离阳左右看看:“那你们是想去哪吗?”
“这帝都深夜。自然是要去烟雨阁的啊!是吧七弟?”钟离羡对离欢笑道:“那如宿姑娘可都等急了。”
离欢听了,露出那副不正经的混蛋德行。
“那小娘子竟然如此思念我吗?”离欢笑着飞身上马:“那我可得快马加鞭,去了她的床上啊!”
其余几人听了,也纷纷微笑,飞身上马。
钟离阳平日里自然是并不在意这些洒脱风尘的事情。只是这兄弟间的宫外聚会,实属不多。想来倒也不愿意因为自己一人扰了兴致,索性也没说什么,跟着飞身上马。
帝都的深夜,灯火通明。
四个皇子快马加鞭的去了窑子……那画面难以想象。
因为罗天王朝帝君钟离伐本身便是个沙场血性的汉子。为人虽是粗中有细,可是那汉子的血性,倒也是不顾什么所谓影响。对于皇子们则也是只要求能力,不注重影响。
也正因为父皇如此。这号称帝都最大,姑娘最美的烟雨阁,几位皇子,包括钟离阳自然也是没少去。
最开始倒还有几个文邹邹的年迈官员对钟离伐明确反对过皇子逛窑子的事情。苍老的脸憋着怒火,语重心长的真诚谏言,说是那有辱帝王家的斯文。可是怎奈何那钟离伐性子里洒脱并不在意,其四位皇子又确实能力卓越,各有千秋。能干的紧。
三皇子钟离渡做事效率极高,下手狠辣,颇有铁腕之风。六皇子钟离羡政治观极度卓越,外交能力甚至是被罗天王朝,天创王朝,乃至于邪宗的三方帝国势力一致认同!对于罗天经济更是了如指掌。
钟离阳和离欢则是更不用说了。一个是被称为心系天下,各方面能力极度卓越的罗天王朝皇子中最杰出的东宫储君殿下。另一个更是被世人称为可测风云之才,四合神洲最强一合,睹星三尊之首的睹星罔尊门门主。
不说别的。光是这些,就足以让那诸多老臣闭嘴。
毕竟,人家逛窑子也不影响人家牛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