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恐惧。
他偷偷下了楼,躲在餐桌后的纸盒后,悄悄探出个头,目不转睛地看着。
韩君肆坐在厨房的地板上,旁边摆着几根点燃的蜡烛,面前有只扒了皮的鸡。那只鸡被开膛破肚,外皮却是没有点伤痕,它的内脏全都被刀剁碎,而血被单独放在另一只碗里。
看着血在碗中微微漾着,韩君肆奇怪的笑了起来,边笑边轻声说着,“妈妈,我会报仇的,我会把债一个一个向他们讨。”
白七吓得不敢说话,直觉告诉他这时的韩君肆很危险。
等到了韩君肆把鸡和血处理好回房后,白七才颤颤悠悠地回了房,而尿意也早就被恐惧憋了回去。
慌慌张张的白七没有发现白铭的房间也有一层薄薄的白光,像是电子产品发出的光。
韩君肆做了个梦,他又梦到那个雨夜他所亲眼目睹的事。
一个长相温婉的女人正着急忙慌的往一个小巷跑去,不时惊恐的看看背后有人没有。
“妈妈,不要过去!你回来……”韩君肆站在街角拼命地吼道,想要挽回,可事实上没发出一点声音。
一辆小轿车被覆盖住了车牌号从马路对面出现,女人转头向车跑去,一边跑一边绝望地喊着“救救我!”
车停了下来,一个保安装扮的人撑着一把黑色的伞,从车上下来一个人。
那个人将黑色的黑曜石拐杖在地上定了定。
女人又恢复了惊恐的表情,慢慢的往后退。
而此时她的背后已站满了人。
男人开口了,却是气定神闲的语气“时绾,交出来吧,你手里阿迟的证据。”
被唤作时绾的女人脸色兀的变了,扭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韩老爷回吧。”
韩褚渊笑了笑,语气还是很温和,“时绾,你交出证据,我保证让你和你的孩子平安度过后半生。但如果你不交,死的也就不仅仅是你了……”
时绾脸色瞬间白了,声音有点颤抖“韩褚渊,你敢动阿肆一根毫毛,我和时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韩褚渊抚摸着黑曜石拐杖上的一颗钻石,眼里透着不屑“时绾啊时绾,你还真是蠢。你以为时家还会关心一个和它脱离了关系的女儿吗?更何况,你的孩子在时家眼里也不过是个孽种而已。”
时绾听后,眼眶渐渐润湿,语气也低了些“韩褚渊,你只要不动我的孩子。其他条件你可以提。”
韩褚渊笑了,“时绾,这就对了,把你手机的证据拿出来,你就可以平安的回家和你的孩子团聚了。”
时绾缓缓从包里掏出一个优盘,走向韩褚渊,“韩褚渊,这就是证明韩晏迟倒卖军火的证据。”
韩褚渊眼睛微眯,如果不是时绾身边的人告诉了他这消息,可能明天他的小儿子,以及庞大的韩氏都会被检察院带走。
时绾趁着韩褚渊微愣的片刻,将优盘里的小刀片推了出来,向韩褚渊刺去。
而此时一颗子弹从一个角落射出,刚好射穿时绾的心脏。
时绾如同破碎的落叶掉了下来。
血一大片一大片的流,将整个地面晕上一层深深的血痕。
“妈!”韩君肆从噩梦中醒了过来汗水一滴一滴淌了下来,眼泪也在眼眶打转。
韩君肆将身体曲成一团,小声呜咽,“妈妈,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