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服。
李四也算地方上一恶霸,其兄李三是两广贼头江世林的左膀右臂,他自是混的风生水起,面对小舅子孙钱生是非打即骂。
孙钱生惧怕姐夫之威,又哪里敢再去向姐姐求救。
如是狗急跳墙,入得上官府,偷了府内管家房内之钱便走。孙钱生身手矫健,本也无甚大事,不料今日上官府内来了一人。
此人腰间佩剑,身着道袍,道骨仙风。正是师从云南点苍派的点苍四仙之一,青莲子甄氏隐。
上官府素与点苍派交好,点苍派道人下山入得两广,必会来此拜会上官鼎。
点苍四仙具是勤修内功,师门武学又是玄门正宗,点苍一派与江湖中也负有盛名,遥想当初点苍恶侠一人一刀屠戮一军,门派武学之威可见一斑。
今日正是甄氏隐到此拜会上官鼎,刚入的府内,忽听得院内有人脚步轻轻,来去隐有风声,显是个习武之人,只是光天华日之下这般来去匆忙,定是贼人来此。
青莲子左手一捻胡须,右手自桌上裹住一果核,双唇紧闭对着上官鼎摇了摇头。缓步走入院内,上官鼎只发觉一阵清风,但见甄氏隐行走如闲庭信步,但却迅捷异常,暗赞一声青莲子好轻功。
院内孙钱生正欲发劲跳墙而出,忽觉脑后疾风烈烈,眼前一黑跌落墙头。
“啪啪。”院后上官鼎赶来拍手赞道:“青莲道长过真不负盛名啊。”
“贫道失礼了,还望尚书大人见谅。”甄氏隐打一稽首道
“道长切莫多礼,且随我入得内院,我为道长接风洗尘。”说着,伸臂为甄氏隐引路。
甄氏隐缓步走入厅内,上官鼎随即回头道“将此贼暂且扣下,待明日送入官府。”言罢。立时便有下人快步前来,将孙钱生绑上带了下去,上官鼎回身往内院行去。
甄氏隐早在院门处等候上官鼎,但见上官鼎身形将至,迈步走上近前道:“上官尚书,我看此贼定是所图非小,他来去早已摸清了府内道路,入得管家房内皆无一人发觉,其间定有诡异,细细拷问定能问出其中内幕。”
上官鼎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正该是如此,不然何以府内无一人发觉,我看府中早已有人被他收买。”
“尚书明鉴,若将此贼即刻收监入狱,定然会打草惊蛇,不若将计就计,以此引出贼党。”
“但闻道长良策?”
“我观此贼乃是贪生怕死之辈,尚书只需严刑拷打,量他不敢不招,待他道出细情,府内便可设下天罗地网,瓮中捉鳖。”
“果真是妙计!”上官鼎赞道。两人打开了话匣子,一时难以收住,因而相谈甚欢,上官鼎一边有和甄氏隐谈心,一边派人严刑逼供孙钱生。
孙钱生见官便已怯了九分,还未逼供便如数道出实情,言道:江世林三日之后便会入内宅主人屋内行窃。
上官鼎观其眉宇,知其言符其实。便将所听尽数告予甄氏隐。
甄氏隐听罢,又生一计。
因孙钱生怕死惧官,又胆小怕事,定不敢将今日之事回禀江世林,于是派孙钱生为内应,又许下事成之后既往不咎,如是威逼利诱,孙钱生更是死心塌地。
三日之后,孙钱生如约绘出上官府地图交与江世林,其间心虚异常,掌心冒汗,所绘之图十成中已错了三成,发觉绘错,更加不敢发声提醒,于是将错就错,绘出一份图来。